見趙敏敏走了,楊晨打算好好教育教育小武,畢竟禍從口出,在外麵隨便說說也就算了,可萬一要是傳到長安楊家,那可怎麼辦?
他對雪兒,對湘雲,那可是天地可鑒的專一啊!
或許,也可以叫做專……二?
楊晨自己愣了一下,發現小武在盯著自己看,原本在吃東西的張聞道也停下來了。
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東西啊。
“你們看什麼?”
“師父,你臉上剛才的表情……是在思春嗎!”小武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興奮。
楊晨瞬間知道她想歪了。
“胡說!師父這是想家了!”
小武哦了一聲,尾音上揚且很長,十分欠揍。
楊晨作勢要揍她,小武撒腿就跑了,跑的很歡快,楊晨一看就知道這小妞根本沒把他話放心裏。\0
大軍是在晚上回城的。
這一次,很丟臉!
“他們的城牆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竟然堅固的十分可怕,大炮怎麼轟都沒有問題,頂多就砸出個坑來!”程處默心有餘悸,平西城的城牆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了。
難怪當初平西城被輕而易舉的掃蕩,甚至牧守還監守自盜做出叛國之舉。
對方的實力,完全不在他們之下!
“他們的火器倒是和我們差不多,不過我們火器數量占優勢,隻要能轟開城門,定然不是問題!”程處亮捏著拳頭,心中鬱憤難平。
下一次,他一定要親自領兵衝進恒羅斯城,把裏麵的大食人殺個片甲不留!
“兄弟們傷亡有些厲害,我得先去看看。”程處默自己胳膊上也受傷了,鮮血淋淋的,軍醫簡單給他包紮了一下,仍舊看得出絲絲血跡往外溢出。
程處亮腰上也受傷了,但是鎧甲將他護住,倒沒多大的事情。
“我去吧,你先好好休息。”
楊晨說完便往營地走去。
晚上火把搖曳,橘黃色的火苗在黑夜中竄得越發的高。
傷員不少,嚴重點的要截肢,這完全是對軍旅生涯的宣告,一旦截肢了,他們就隻能退出行伍生涯。
軍醫們忙得團團轉,手裏瓶瓶罐罐的藥都以金瘡藥為主,血腥氣異常刺鼻,但在這裏卻變成了空氣的味道。
“公爺。”一個年輕的軍醫正拿著藥箱來去匆匆,在人群中忽然看到楊晨,忙顫巍巍的行禮。
“你要去做什麼?”
楊晨皺眉,看著他手裏拿著的鋸子,另外還有幾瓶傷藥。
“去……去做手術!”
手術這個詞,大唐的大夫幾乎都知道,但是他們很多人都沒有機會去孫思邈跟前學習,隻能通過以往經驗慢慢摸索,但一概都以手術來稱呼。
在衛生條件極差的軍營裏做手術,危險是很大的。
而且看這樣子,還是要去截肢。
一旦截肢失敗開始壞死,原本可能隻要鋸掉一條小腿的人,最後可能連整條腿都保不住。
“去吧,小心點,記得消毒。”
軍醫急急忙忙的就跑了。
“在這裏恐怕沒有太多的酒精……”楊晨喃喃自語,忽然眼前一亮。
是啊,打仗的時候都隻會運武器和糧草,藥物基本上都靠軍醫,但是人數眾多,不管多少醫療用品都會耗盡,而且截肢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危險的,如果不消毒,危險係數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