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謙自然不必多說,他跟著楊晨鞍前馬後多年,楊晨隻是一個眼神,劉謙就已經全然明白。
隻見他兩眼一翻,立馬掐著脖子裝起了病。
楊晨見狀立刻撲上前,一邊給他掐人中,一邊喊道:“謙兒啊,謙兒啊,你怎麼啦?你可不要嚇唬本公爺呀!”
趙敏敏眼角抽了抽,不知道這又是在鬧哪出。
路易斯嘴角抽了一下,也不遲疑,急忙對那幾個被瑪利亞留下看守的大漢比比劃劃道:“快救救他,他被東西給嗆住了,快拿水來,水,快拿水!”
那四個大漢當然聽不懂他說得是什麼,但看他手上的動作和劉謙的情況,也大概能猜出,這是需要水。
水是有,可這會兒外麵正打得不可開交呢,怎麼到後麵那輛貨車上取水。
就在這四個大漢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時候,劉謙突然暴起發難,掏出那晚楊晨交給自己的那把手槍。
砰!砰!砰!砰!
四聲沉悶的槍聲響過,那四名大漢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瞪著大大的眼睛直挺挺的朝後倒去。
楊晨來不及誇讚劉謙好槍法,隻是對他豎了個大拇指,而後便掀開車簾的一角,偷偷向外觀瞧。
隻見車外兩撥人此刻正打得不可開交,而瑪利亞則正和一個矮個子男子戰成一團。
這種場麵楊晨自然是見怪不怪,隻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兩撥人雖然鏖戰正酣,但都很有默契的離他們乘坐的這輛馬車遠遠地。
難道都被本公爺的王霸之氣給折服了?
咳咳,略有點自戀。
就在這時,劉謙語氣疑惑的道:“公爺,這都是誰跟誰打啊,怎麼我看著好像是一幫人,在自己打自己呢?”
楊晨眉頭微蹙。
仔細看去,雙方的衣著雖然不同,但是衣服上的紋路和圖案風格卻是一致的。
這足以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
正當楊晨滿腹疑問的時候,隻見那個與瑪利亞酣戰的矮個子男子突然伸出左手往黑袍裏一掏,而後猛地朝瑪利亞的眼睛拋灑出一團白色的煙霧。
“喲嗬,想不到那地方竟然也流行這招撒石灰,劉謙,你看到沒有,就剛才那招就夠你學的了。”
劉謙以前也算是半個江湖人,雖然江湖上確實流傳著不少類似撒石灰的陰招,但劉謙一直認為自己就算不是君子,那也不能當小人。
所以對撒石灰這種下九流的招式自然很是鄙夷,此刻見楊晨這麼說,不屑的道:“公爺,夠不夠我學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三寸丁真的夠損的,要是我沒聞錯的話,那廝還在石灰粉裏加了些辣椒粉。”
瑪利亞剛才隻覺眼前一白,知道這是敵人偷襲,可是想要避讓已是躲閃不及,隻得抬手去擋。
她身上穿得乃是常見的黑色長袍,和大唐的服飾不同,這種黑袍的袖子並不肥大。
因此,盡管她抬手去擋,但也為時已晚,白色粉末剛揚進她眼中的那一刻,瑪利亞便覺得刺痛難當,淚水像不要錢似的嘩嘩往外直流。
“石灰!瑪吉斯,想不到你竟然會像一個懦夫一樣使用這種肮髒的手段!”
瑪利亞的雙眼此刻雖然劇痛無比,但她說話的聲音卻是絲毫沒有因此而顫音,她的這份沉著冷靜倒是讓楊晨高看一眼。
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這瑪利亞就夠一號人物!
瑪吉斯氣焰囂張,叉著腰哈哈笑道:“瑪利亞,隻要能達到手段,不管是肮髒的手段還是高雅的手段,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效果。聽我一句勸,與其站在這兒和我爭吵,倒不如讓你的手下早點帶你去醫治眼睛,要是讓你那雙世間最美的眼睛因為我而失明,太陽之神會怪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