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雖然有些缺心眼,但也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爹爹……”
楊晨唇畔微微蠕動,想起楊雪那張嬌弱可愛的麵龐,再看小陽,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但孩子教育是件重要的事情。
所以,楊晨打算把這個希望寄托在房玄齡身上。
“你看著老夫幹什麼?”房玄齡被楊晨看的心裏發毛,心道這是你閨女,你不揍她也就算了,你盯著我是幾個意思?
楊晨看了眼小陽和房明煦,壓低聲音湊在房玄齡耳邊說了幾句。
房玄齡臉色微微一變,果斷拒絕。
楊晨假裝沒看見,扭頭對小陽道:“房爺爺說了,你要是不聽他的話,他就讓去圍著長安城跑三圈!”
小陽渾身一激靈,嚇得臉色大變,一旁的房明煦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竟然幸災樂禍起來。
房玄齡無奈的瞪了楊晨一眼,隻得道:“做錯了事情,就要知錯就改,知道嗎?”
“……”
沒得到回應的房玄齡有幾分尷尬,再看一旁的房明煦,竟然在偷笑。
房玄齡麵色一沉:“你們兩個做錯事情還不知道悔改,現在就去城郊馬場跑上十圈!”
“啊?爺爺,我沒不認錯啊!”
已經被小陽拖下水的房明煦一聲哀嚎,但房玄齡才不管他,招了招手叫來身邊的管家,管家熟門熟路的,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盯好小少爺。
雖然現在多了個楊家小姐,但一個是看,兩個也是看,沒什麼不一樣的。
尚未經曆過小陽雄威的房府管家,還不知道他馬上要遭遇什麼事情。
看著小陽跟房明煦垂頭喪氣的出去,楊晨不厚道的笑了,一旁的劉謙有些擔心。
“公爺,二小姐可不是誰都能管得住的,我都擔心那個管家會不會掛掉。”
楊晨摸著下巴看了眼已經下去的房玄齡,深以為然。
可不要孩子沒教好,還把人家命給折騰沒了,這也忒不劃算了。
“謙兒,你去盯著,千萬別出事。”
劉謙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拔腿跟了上去。
楊晨閑來無事,去程家找程處默,程處默卻在軍中尚未回府,家裏隻有程咬金在。
“你小子看起來好像瘦了不少,這一趟沒少風險吧?”
程咬金看起來精神依舊,楊晨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的李靖。
在曆史上,程咬金是下場最好的一個,不僅命長,還舒坦。
有時候,命運還真是改變不了。
李靖現在雖然沒嚇得窩在府中連睡覺都睡不踏實,但是命還是不長。
見楊晨眼神空洞的在發愣,程咬金晃了晃手裏的雞腿:“你幹什麼呢!”
楊晨終於回過神來,但麵上多少少了點精神,懨懨的有些悶。
“程伯伯,你會擲骰子嗎?”
程咬金一下子接不住他換話題,反應慢了半拍:“會啊!”
“那就成,咱們賭兩把吧!”
拉著程咬金玩了許久的骰子,楊晨心情才好些起來,不過程咬金就沒這麼高興了,他身上的銀子全輸光了。
跟程咬金鬼混了大半天,楊晨還是坐不住了。
小陽雖然皮實,但是還沒被罰的這麼慘過,城郊的馬場一圈就有一千多米,這麼多圈下來,指不定兩條腿就給廢了。
楊晨眯著眼睛回想當時房明煦的表情,那小子看起來瘦弱不堪的樣子,但是聽到要去馬場罰跑竟然沒哭爹喊娘,由此可見,房玄齡對他平時的處罰都是下狠手的。
一想到這個,楊晨又有些不擔心了,但是不得不說,勳貴人家的子弟,也沒那麼好當,至少一旦犯錯了,處罰也是能要命的。
楊晨著急慌忙的就出了長安,徒留程咬金一人在府中唉聲歎氣,悔不該當初,竟然沒往骰子裏灌東西,害的他把這個月零用錢都給輸光了。
馬場處,劉謙和房府管家就在邊上看著。
小陽吭哧吭哧的跑著,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跟著的房明煦。
房明煦呼吸粗重,一張臉紅彤彤的,生怕一口氣一勻稱了,就再也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