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一道速度快到看不清楚的人影俶爾出現在眼前。
翠花的衣服被燒爛,皮膚也被燒焦了一塊,頭上的頭發更是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而她手裏,拎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年紀大概三十的樣子,都昏迷不醒著。
嘭的一聲,翠花鬆手,兩個人落地。
所有人在震驚過後,腦袋上全是黑線。
這尼瑪……太逆天了。
逆天不算,還很牛逼。
楊晨握拳放在唇邊,假裝一聲咳嗽:“你受傷了,先回去歇著。”
話音落下,翠花再次消失。
要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這麼一個人,恐怕還以為見到的鬼。
不然,世上什麼樣的人才能擁有如此可怕的速度。
而且在衝入火海之後,竟然還能出來。
房玄齡也被震撼到了。
他是第一次見識到翠花恐怖的實力。
“她好像受傷了?”房玄齡不確定的問楊晨。
楊晨微微頷首:“不過是小傷,我那邊有特效藥,用上去,一天就好了,而且翠花的身體素質超強,一點小火對她來說就跟撓癢癢一樣。”
聽到這話,包括士兵在內的百姓們,紛紛不由得身體一抖。
他們可都看見了,那女俠身上的皮膚都被燒焦了。
就這,一天就恢複好?
這還是人嗎……
房玄齡將信將疑,但看楊晨真的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也沒再追問。
張慎微幾個抬著水車過來,眾人齊心協力開始滅火,足足奮鬥了兩個時辰,大火才被徹底撲滅,但是房子卻是已經徹底倒塌。
被救出來的房主已經醒過來,看見眼前自己勤勤懇懇建造起來的房屋會為灰燼,頓時就傻了,坐在地上無聲的流淚。
楊晨這才有空去看水車,發現一個輪子被卸下來,用來安裝輪子的部位也被人砸壞。
但是看破壞的痕跡,倒不像是用斧頭劈的,而是像是用鈍器砸出來的。
正好今天煙火秀,正好著了火,又正好,武侯鋪的水車壞了?
這麼多巧合放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了。
房玄齡冷著臉。
虧得他們反應及時,所有當時大部分的百姓都被他們控製住了。
現在,那個放火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這裏!
但是破壞水車的同夥八成已經不見了,可是這都不要緊,在他房玄齡手裏,隻要抓到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他就能拔出蘿卜帶出泥,徹徹底底的把人給揪出來!
“你以為應當從何處入手?”房玄齡側過頭看著楊晨,想聽聽他怎麼說。
楊晨撇撇嘴:“最明顯的就是油,這火燒的這麼快,就和軍營裏那次一樣,所以肯定是有油的。”
“為何不是酒?”
“酒的氣味,恐怕房相在家裏都能聞到了,對方再蠢,也不至於這麼暴露自己吧?”
房玄齡被噎的脖子通紅:“老夫這是在考校你。”
很快,房玄齡就讓去查,這段時間究竟誰大量收購和囤積油,隻要有一點點痕跡,就絕不放過。
此時天色已晚,在場的百姓被簡單盤查,又做了筆錄後,就被士兵們送了回去,但是士兵沒走,而是守在房前屋後,不管是誰,都能自由進出,隻不過必須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有人敢耍心眼太跑,那麼他的家人就會被當做縱火犯當街斬首!
嚴厲的刑罰讓原本有所抱怨的百姓老實起來。
第二天的時候房玄齡就來找楊晨,正巧看見被劉謙纏著的翠花。
房玄齡下巴上的胡子一顫一顫的,上下打量著翠花,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真的恢複了?
這才一個晚上!
“房相,你一把年紀了,我家翠花恐怕配不上你吧?”
“……”房玄齡氣的胡子翹起來,“休要隨意取笑,老夫找你來,是有線索了!”
“這麼快?”楊晨說不激動的假的。
奶奶的,這麼久了,終於有消息了!
張亮很快得到楊晨的通知,當場風風火火趕過來,連身上的鎧甲都沒來得及脫。
“昨天就聽兔崽子說這邊可能有苗頭,沒想到還真有了!房相,你有的可比我快多了!”
“誰有了!”
“你啊,房相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辦什麼事都比我這個武夫要快!”張亮哈哈大笑,絲毫沒意識房玄齡看白癡一樣的眼神。
複製黏貼的六部和長安相比,略微小了一點,雖然之前充實了不少官員,但是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緊缺的。
“人就在牢房裏,幾位請隨下官來。”
一路走去,拐了幾個彎,終於到了一條漆黑的廊道,廊道的盡頭亮著兩盞橘黃的燈光,反倒襯得整個地方陰森森的。
“賢弟,你之前說電能照明,那是個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