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沒想到楊晨會明目張膽過來蹭飯,不僅如此,還帶了兩個小的,雖然有些無語,但還是招呼下人添碗加筷。
“遺愛呢?怎麼沒看見他?”楊晨坐下後左右看了好幾眼,都沒看見房遺愛。
房明煦在青州,沒人很正常,房遺愛又沒有獨自開府,怎麼也沒人?
楊晨看向房玄齡。
房玄齡優雅的呷了一口茶:“公主來了。”
楊晨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公主是誰,等意識到,除了高陽還能有誰時,一臉錯愕。
“陛下讓公主過來的?”
房玄齡有些得意,但沒輕易表露出來,非但如此,還流露出一種真是讓人頭疼的意思。
“陛下疼愛公主,不忍公主忍受夫妻分離之苦。這是陛下皇恩浩蕩。”
楊晨嘴角抽了抽:“陛下要真的是這麼想的,那應該是遺愛回長安才是。”
千裏迢迢把高陽叫到乾州道,這是心疼?
恐怕還有些許怨氣和怒氣吧。
但高陽能來,也是不錯的。
“聽說,實驗室那裏出了點問題?”房玄齡目不斜視,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裏。
楊晨就知道瞞不過他,但是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點?
“嗯,死了個木匠。”楊晨比他還淡定。
房玄齡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飯桌上其實還有兩個人,小陽和劉梓,但是楊晨和房玄齡絲毫沒有要避開他們的意思。
楊晨放下筷子:“這事我暫時還不想告訴太上皇,房相,你也別說,先給我幾天查查看。”
“嗯,老夫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你有把握嗎?偷盜電線,背後的預謀想來必定不小,定要做到萬無一失才可,你行嗎?”
楊晨搖搖頭:“我現在心裏沒頭緒,但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有預感,過兩天,這人就會自己冒頭出來。”
房玄齡沉了聲音:“想要抓到人,就要先給對方一個鬆懈的機會,你現在不張揚是對的,且此次犯案,自己人的可能性極大,你下手定要準一些。”
楊晨頷首,兩人正吃著,門外傳來房遺愛放大的聲音。
“我不去!”
房玄齡立刻就變了臉,一旁伺候的管家很有眼色的急急出去,不消片刻,房遺愛和高陽兩人誠惶誠恐的走了過來。
“爹,師父。”
楊晨微微頷首,卻沒打算走。
房遺愛是他徒弟,高陽也算他侄女,他不算外人。
楊晨老神在在的靠在椅子上,姿態悠閑,甚至還扯了隻雞腿放嘴裏吃。
房玄齡黑著臉:“還有沒有規矩了!”
要是換做從前,房玄齡肯定要罰他們。
“還不快下去收拾一下,兩個人衣衫淩亂,莫不是在門口打架嗎!還不快下去!”
房遺愛忙說了聲是,拉著高陽急急走了。
楊晨見房玄齡不打算給他看戲,摸了摸肚子便起身告辭。
房家在街上的正中央,占據了一整條街。
乾州道沒有宵禁,所以此時還有不少小販在沿街叫賣。
“爹爹,我有些餓,想再吃些。”
楊晨掏出銀子來:“走,去吃碗餛飩吧。”
沿街的小販見有客人過來,忙張羅著擦拭桌子,又認出來人是楊晨,下鍋的時候便刻意多放了許多。
街上的紅燈籠一直高高掛著,街上每到這個時候都顯得格外朦朧,但因為來往人多,且還有四處巡邏的士兵,倒也不怕有歹人為非作歹。
“爹爹,我想去那邊買個炊餅!”
楊晨說了聲好,小陽便叫上劉梓一塊過去。
“公爺,您的餛飩。”小販殷勤的端上三碗餛飩,見小陽和劉梓不在,笑道,“小姐和少爺好有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