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何人,膽敢在這裏放肆!”
一個女人氣勢洶洶殺了出來。
房明煦早就聽說盧家在老家主去世之後,便是家主夫人當家做主,此時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盧王氏年紀頗大,但精神矍鑠,麵上歲月痕跡不僅沒讓她變得軟弱可欺,反而更添威嚴。
“盧老夫人,晚輩房明煦,今日前來並不是要和盧家作對,隻是來拿幾個惹事之人。”
“你算什麼東西,我家的人,你說拿就拿?”盧王氏聲音洪亮,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手中拐杖狠一捶地,便陡然盛氣淩人:“送客!”
盧家下人紛紛圍攏過來,警惕萬分,卻是不敢輕易動手。
房明煦不動如山。
今天他來都來了,自然不會空手而回。
盧家乃是世家,就算再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且和朝廷還是有舊仇的,若是不能將他們製的心服口服,往後還會有數不盡的麻煩。
雖然這次是衝動的過來,但路上房明煦想的很清楚,不單單是私事,朝廷的事情也是極為重要的。
“來人,將盧家幾位公子都請回去。”
房明煦一聲令下。
“誰敢!姓房的,你擅闖名宅,沒有官府公文私自拿人,就算告到太上皇麵前,我也要將你問罪!”
“我說了,我來是因為盧家有人惹事,但是事情究竟如何,到底還是要問清楚的,盧老夫人也別誤會了,我並不來抓人的,而是來請人的。”
“請人?你當我老婦人是瞎了不成!”
偌大是院子中,兩方人馬對峙,房明煦被盧家的人團團圍住。
“既然盧老夫人不配合,那也罷了,動手。”房明煦神色淡淡,輕飄飄的一句話,手下人馬上動手。
慘叫聲此起彼伏,甚至直接殺進了盧氏正堂。
盧家眾人大驚失色,盧老夫人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放肆!放肆!你們都給我放手!”
“盧老夫人,我說過要請的,是你自己不肯,你妨礙公務,我不得不動手。”
盧老夫人渾身顫抖,麵色泛紅,鬆垮的麵皮止不住的微微顫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想當初盧氏何等恣意風光,就是被朝廷打壓,才逐漸失去往日風光,以至於現在都淪落到連房家一個小輩,都敢帶著人上門來搶人的地步!
盧老夫人這般一想,竟差點直接暈厥過去。
房明煦的人卻是已經開始抓人。
盧氏的公子哥不少,上到三十歲,下到七八歲,全部都被抓起來,唯獨女眷絲毫沒有動。
“姓房的,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一個男子激動的劇烈反抗,連帶那些害怕不已的人也都開始吵吵嚷嚷。
之前沐國公府的孫子李輔被楊晨抓走的事情,在貴族之間流傳甚廣,盧家人雖然不和那些宗親貴族來往,但是卻也是知道消息的。
尤其是李輔好不容易被帶回去,沐國公卻當場病倒,當天還變賣了大量的資產,源源不斷送出去。
這等驚天消息,他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所以這次房明煦來抓人,他們都慌了。
盧家這麼多人被抓,能回來的又能有幾個!
這一去,說不定就是有去無回。
女人們的哭聲震天響,夾雜著怒罵聲,求饒聲和哭泣聲,整個盧家都亂了。
“帶走!”
吵吵嚷嚷的聲音直到房明煦帶人離開依舊在繼續。
那些追出來的盧家人,統統都被打倒在地,一個個哀嚎著呼痛,卻再也沒人敢追上去了。
隻能眼睜睜看著房明煦把盧家男子統統帶走。
刑部的人忽然得到消息,說房明煦大晚上的帶了好些人過來,其中甚至還有盧家人,當即所有官員都坐不住了,大半夜是穿上衣服便衝出來。
這些官員多的年輕人,最大的也就比房明煦大個七八歲罷了,此時看到這一幕,卻都紛紛傻眼了。
盧家這是犯了什麼事情,他們怎麼沒有接到太上皇的旨意?
“房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麼?”
“借諸位刑部大牢一用。”房明煦話音落下,看了眼身後,“或許有些多。”
刑部官員麵麵相覷。
這是有些多?
這都十幾個人了!
年紀最小的,有十歲嗎?
“好,好……”
得到首肯,房明煦才讓人進去。
一個個盧家的人都被分開關押,大晚上的,牢房裏忽然變成地獄一般,撕心裂肺的叫喊哭鬧聲不絕於耳。
刑部眾人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這刑部大牢建立至今,還從未有過如此之多的人犯。
但現在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些人到底犯了什麼罪?
難不成,是盧家要造反?
這麼一想,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