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一幹人等都被看守起來,但肅南伯到底手下人不夠多,跑了不少丫鬟小廝,還有幾個夫人小姐什麼的,雖然派人去找了,但也無所謂是否能找到。
這種嬌養了一輩子的人,想在外麵活下去是不可能的,就算活下去了,大約也不會好過。
王夫人甚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懲罰,等到她查清楚哪些是十惡不赦的人,剩下的就全部都趕出去,讓他們嚐嚐有上頓沒下頓的淒苦日子,這樣甚至比讓他們在牢中過下半輩子還要來的痛快些。
三人跟著肅南伯回了府,一進去小陽便心裏沉甸甸的,去靈堂上了柱香後便心思有些沉重,看了一眼正在和肅南伯說話的房明煦,總覺得心裏有些難受。
早知道王小姐會這麼命苦,那天她就不拿泥巴丟她了。
明麗活潑的女子才不過見了一麵就命歸黃泉,也著實令人唏噓。
“你在想什麼?”
房遺愛和肅南伯一道去書房坐下了,房明煦趁機抽身過來,看了眼遠處停著的棺槨,想了想道,“我也去上柱香吧。”
小陽點頭如搗蒜:“你快些去,她大約會開心的。”
好歹也是生前看上的最後一個男人。
雖然她不知道王小姐之前有沒有看上過別人,但是看上房明煦,這是毋庸置疑的。
三根清香點燃,煙氣嫋嫋升騰。
房簷上忽然響起了淅淅瀝瀝的聲音,一陣陣夾雜著枯草氣的清風吹了進來,白帆輕輕吹起,打在柱子上發出聲響。
“好像又要開始下雨了,這裏的雨怎麼比長安的還要多些?”小陽抬手擦了臉上的水漬,涼涼的。
房明煦快走了兩步將她拉回來,兩人站在燭台前看著天上的雨,正巧這個時候王夫人也回來了,原本威風凜凜的女將軍在回家的瞬間又忍不住哭泣,好在她及時發現有人,這才止住了。
見是小陽和房明煦,王夫人眉頭擰了擰,見他們過來,這才道:“來者便是客,隻是今日府中情況特殊,如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府上的人大多被調去了盧家,剩下伺候人的的確不多,所以剛才他們兩個上香的時候都沒有人來幫忙。
小陽連連擺手:“伯爵夫人說的哪裏話,是我爹爹讓我們過來的,讓我替他上柱香。”
王夫人麵露感激,帶著他們往後院走去。
肅南伯不知道和房遺愛說了什麼,出來的時候明顯渾身輕鬆不少。
房遺愛坐下喝茶,對王夫人客套了一番,房明煦例行公事一般也做的有板有眼,倒是滴水不漏的應付了,小陽百無聊賴的喝著茶吃著點心,想到過幾日肅南伯府內是棺槨就要出喪,到時候定然是滿城矚目的。
看來等到以後她死了,大概也就是這麼點事情了。
好不容易挨到聊完事情,三人才一道往楊家去。
楊晨剛從空間裏出來,他研究了半晌,那幾個字倒是出來了,但是想回到之前那個公園,卻毫無動靜。
楊晨苦惱之後就去院子裏舉啞鈴了。
但是下了雨,索性坐在長廊裏看雨水,倒也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