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明煦暗歎果然沒有一個人是省油的燈,眼珠子一轉,就演的跟真的一樣。
“魏王殿下若是執意如此,那就隨你便,不過……這得要看你到底出不出得去了。”房明煦手輕輕一揚,“看好魏王府,在沒有命令之前,一隻蒼蠅都不準飛出去,否則,拿你們是問!”
“是!”眾人齊聲應下,聲音洪亮,鏗鏘有力,冷不丁便讓人心裏一慌,忌憚三分。
李泰知道這是演戲,可也不敢全然放鬆。
眼見房明煦轉身離開,他帶來的人則將魏王府圍的如同鐵桶一般,李泰麵色沉穩如水,一旁的幕僚卻是火急火燎的害怕。
“殿下,這到底是要做什麼?我們不會再也出不去了吧!”
“說什麼廢話,老實呆著就是!”李泰勻出一口長氣,“這次能不能得一線生機,就看楊晨進展如何了。”
原本就諸事纏身如履薄冰,又撞上刺殺一事,當真是禍不單行。
李泰隻祈禱楊晨能有用些,至少不要連累他丟了性命。
屆時找出真凶,那他的錯誤就不值一提,自然而然會從輕處置。
另一廂,楊晨秘密派人去查肅南伯府。
等了兩天,終於查到蛛絲馬跡。
“公爺,我找了不同的三撥人對比,都說這鐵的材質是一樣的,還有一份現在在山上實驗室,等分析完也會有結果,但我想,大概是不會相差太多的。”劉謙一五一十說著自己得到的消息,且由衷的覺得,山上那份分析出來,也隻會是這個結果。
那鐵牌,和肅南伯府上用來修葺墓穴的材料,是一致的。
但這不能說明就和肅南伯有關。
“會不會是有人通過某種手段盜用的?”想起肅南伯那個人,楊晨隻能這麼猜測。
劉謙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按照這條線索查下去,少不得要驚動別人,肅南伯府那邊,更是頭一個。”
如果可以,楊晨不想去打擾他們。
人家還在給自己女兒修墓穴,完了還要為這種糟心事分憂,想想就煩心。
“劉謙,去找些人來,要身手好的。”
“公爺,要做什麼?”劉謙認真的看著楊晨。
“令牌這邊暫時先不著急,按著線索細細的去查,不要鬧出太大動靜來。但不能就這麼幹等著什麼都不幹,所以得從李泰那邊去想想辦法。”
雖然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楊晨私心是覺得和肅南伯沒關係,也不願意打擾。
那就隻有李泰了。
第二天,李泰府上忽然出現了一幫人,他們身手矯健,出手極快。
房明煦帶著的侍衛根本不是對手,三兩下就闖了進去。
不出一會功夫,楊晨出現了。
亂糟糟的場景頓時停了下來。
李泰帶著府上的護院,被人圍在角落,所有人麵上都緊繃著,看見楊晨過來,李泰也未曾鬆懈片刻。
他不確定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了!
如果是楊晨,那未免下手也太狠了!
看了眼腳下躺著的護院,早已沒了生機,李泰咬著牙,強忍著怒氣,才沒當場發作出來。
“皇叔,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楊晨輕笑一聲,見房明煦滿是不解的同樣看著自己,便道:“將你的人都撤了吧。”
“撤了?那……那這裏怎麼辦?”
不是要做戲的嗎?
現在又是哪出。
引蛇出洞,自然要有引子才可。
房明煦圍了李泰府兩三天,可也沒見蛇有動靜,那就說明這個動靜還是不夠的,所以得再鬧出更大的來。
“撤了再說。”
房明煦按下心頭疑慮,帶著人撤了。
瞬間魏王府就空蕩蕩的,但李泰心裏更覺得不踏實。
尤其楊晨身旁那幾個凶神惡煞的人,竟也不走,這什麼意思?是要對付他嗎?
說好的隻是演戲,現在鬧出人命又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難道你自己不知道?”楊晨臉色陰沉,像是能滴出墨來,一雙眼睛更是透著寒氣,像冰封了千八百年的寒潭深淵,看的李泰不自覺的心裏發顫。
難道……是出了什麼岔子不成?
楊晨非但沒有查到真凶,反而更加懷疑他了?
“皇叔!我這幾天就在府中什麼也沒幹,你有話就說清楚,少冤枉我!”
“冤枉你?”楊晨冷笑一聲,“你做了什麼事情自己不清楚,還在這裏喊我冤枉你?李泰,自從你來乾州道,可有誰刻意為難過你?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卻不想頭腦不清,淨幹些蠢事!你說你什麼都沒幹?好,你繼續嘴硬!劉謙,把他們都給我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