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的很突然,楊晨還在算什麼時候會回去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他甚至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眼前就出現了楊雪的模樣。
“夫君?”
楊晨渾身冒著冷汗。
呲溜一下從床上翻下來,差點摔個狗吃屎。
娘啊,這也太快了!
楊雪被他嚇到,慌張的跑過來:“怎麼了?怎麼忽然出這麼一身汗?是著涼了嗎?輕塵,去找個大夫來。”
“不必了,我沒事,就是想到馬上要走了,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楊晨心裏罵著娘,這狗日的騷操作是個人都幹不出來。
所以他就不是個人!
“公爺?”輕塵的聲音傳過來,“夫人,還好嗎?”
楊雪扶著楊晨起來,熱情早就被嚇退了,對門外說了聲沒事,扶著楊晨在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遞給他:“怎麼樣了?剛才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
“我沒事。雪兒,你早點睡,我想出去走走。”
楊雪美眸流轉片刻,點了點頭。
楊晨撈了件衣裳就出去。
暈乎乎的吹了好一會風,清醒下來後才又回去睡覺。
翌日一大早,楊晨精神抖擻,全然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院子裏大大小小的行李放了一地,馬車就在外麵候著。
楊雪忙著指揮人收拾剩下的行李,輕塵一個人當三個用,偶爾還幫著將東西搬上船,劉謙就在一邊喊加油。
房遺愛眼巴巴的趕過來:“師父,您沒事吧?”
楊晨道:“能有什麼事,你東西收拾好了沒有?”
“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楊晨斜視他一眼,想起來秦生。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貨好像有點相似之處。
比如頭上的顏色什麼的。
楊晨握拳咳嗽一聲:“那什麼,其實你最好不要去,明煦他們還要你多照看,你畢竟是長輩,多管束管束。”
房遺愛失了神,不知道在想什麼:“沒事的,明煦他……比我強多了。”
房玄齡如果還活著聽到這句話,定然會老淚縱橫當即開宴三天表示慶賀,畢竟自己兒子這麼清醒的時候,可是不多的。
但更可惜的,房玄齡墳頭的草都已經三米高了。
他沒這個機會了。
楊晨笑了,賤兮兮的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否管年輕的時候房玄齡有多占便宜,死的比自己早就是吃虧。
船隊整裝出發,巍峨的大唐軍旗獵獵生風。
楊晨站在甲板上,碼頭的百姓和官員都朝他們望過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
“算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楊晨識趣的閉了嘴,坐到邊上去準備釣魚了。
“公爺,公爺,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另外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劉謙湊過來,一臉欣喜羨慕向往。
楊晨左右看了看,楊雪跟輕塵忙著收拾東西,房遺愛自覺提供自己微薄的力量一塊幫忙,水手們忙得盡然有序,根本沒人搭理他們。
“那地方跟現在差不多,但是各方麵吊打現在,就好比我們在美洲耀武揚威吧,但若是遇上那個世界的人,我們連到美洲的機會都沒有。”楊晨感慨萬千,“就好像你殺雞,雞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除了痛苦的嚎叫和哀求,什麼也做不了。”
劉謙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難看鐵青。
在他心裏,大唐乃是整個世界的先驅者,再強大的王朝在大唐鐵騎麵前都毫無招架之力,不要說乾州道和美洲這些地方,就是全世界,大唐也是唯一的王。
而這一切的存在,都和楊晨有分不開的關係。
可以說,有了楊晨,才有現在的大唐。
這樣的話可以從別人嘴裏說出來,但偏偏沒人能接受是楊晨說出來的。
劉謙腦子混亂一片,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音:“公爺,那豈不是很危險!若是他們入侵到我們大唐,不就是滅頂之災嗎!”
楊晨惆悵的深深看了劉謙一眼。
算不上入侵吧,你看他不就在這裏改變世界改變的好好的?
不過路易斯是個例外。
總的來說,還是要看人,如果對方是個人渣,那就算關在監獄裏一百年,也不會改變本心,隻有弄死才是最正確唯一的選擇。
這就可以拿許多社會上的反人類行為來類比,許多案例都一次次的證明,惡魔的存在,後期環境想要改變並不是那麼容易,很大程度上,惡魔永遠會是惡魔。
老話說的好嘛,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就是血淋淋,對惡魔抱有幻想的悲慘例子。
但世界總是需要正能量的,不管是什麼人當權,正麵宣揚人性美好是絕對的政治正確,所以這些例子還會在曆史長河中不斷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