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謙自認為這個是絕對的真理,就算是楊晨,也不能阻止他讓人多修幾個窗戶,畢竟……這地方不用說,以後自己也要常來,臭出毛病來可咋整?
“公爺,那煉油是怎麼練的?”
之前楊晨命人造磚房的時候,也命人將挖掘出來的石油運送過來。
之前路易斯占據美洲的時候,就派人找到了不少天然石油礦,雖然開采力度不大,但是一直都在暗中進行著,後來楊晨接手之後,因為人手不足的緣故,暫時停止了開采,這次為了煉油,又命人挖了不少出來。
煉油問題不大,過程他都能查出來,難就難在要準備好器材。
“先不著急,我回去弄些草圖來,你找人做出來,有了器材,就能煉油了。”楊晨參觀了一圈這間磚房,雖然趕工趕的很著急,但是質量上沒的說,看起來還是很牢靠的樣子。
為了加快速度,楊晨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整天都沒出來,晚飯都是劉謙親自端過去,吃完後又端走的。
到了第二天,楊晨才把圖紙拿給劉謙,讓他找人趕緊造出來。
這東西其實不難造,但是在美洲,很少有工匠存在,所以劉謙耗費了老大力氣才找到三個可以用的工匠,連雇傭的工錢都是好幾倍。
這天,張慎微匆匆跑過來找楊晨,告訴他那個信使被找到了。
“那家夥藏得好深,我以為藏哪裏了,結果竟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什麼意思?”
“
師父,你絕對想不到他是什麼人!他竟然喬裝打扮混進了我們軍營!這次要不是被我發現貓膩,否則還找不到他呢!”
楊晨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喬裝混進了大營?”
“沒錯!師父,之前我們不就是懷疑夥夫有問題嗎?不過那時候都沒人留神到他!軍營裏的夥夫時常要出去采買,能進出軍營,所以傳消息很方便!這次也是意外才找到人的……”張慎微一說起那個混蛋來,就氣的牙根癢癢。
“那就好,有問出來什麼嗎?”楊晨跟著他一邊走一邊詢問事情進展。
張慎微道:“剛抓到人就過來找師傅你了,我還沒問呢,現在我爹在。”
張亮在?
那小子還能活?
楊晨頭皮發麻,之前那夫妻兩個就遭了罪,八成……
“快走吧,省得見不到最後一麵!”
“……”
等到他們到地方,果然看見張亮正在動刑。
自從被大食人帶走之後,張亮和張慎微的性格仿佛掉了個個,張慎微脾氣倒是好了,張亮則成了個暴脾氣。
那被揪出來的信使細作鼻青臉腫,鼻孔下麵還掛著兩道紅色血跡,垂著腦袋,奄奄一息的喘著氣。
看起來傷的很嚴重,但他們心裏都有數,張亮不至於真的下死手把人打死,這麼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但心裏知道是一回事,麵上表現的就是另外一回事。
隻見張慎微以極其誇張的步伐飛快衝到張亮跟前,一把抱住他老爹的胳膊:
“爹!手下留情啊!這人要是死了,兒子這段時間就白忙活了,您老吃的苦,也就白吃了!爹……咱們先把人找出來,到時候要殺要剮都隨便您!”
張亮氣的要死。
這小子攔就攔吧,羅裏吧嗦這麼一大堆,搞得他像是個魔頭一樣。
“去你的,給勞資起開,我沒揍他,我在問他話呢!”
張慎微默默的鬆開手,看了眼掛在牆上的犯人。
張亮說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楊晨看準時機上去勸架,張家父子倆這才沒繼續鬧劇。
“張大哥,可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張亮道:“沒呢!這小子嘴硬的狠,我抽他他都不說!”
張慎微嘟囔著:“還說沒動手……”
“啪!”
一個上好的新鮮巴掌穩穩落在張慎微後腦勺上,憋得他一張臉通紅。
張亮哼了一聲:“欠揍。”
“……”
張慎微偃旗息鼓。
楊晨問道:“這人怎麼樣?”
一旁一直候著的將官已經冷汗連連,之前就怕張亮真的把人打死,可他又不敢出聲阻止,現在看到楊晨到了,眼含熱淚。
“回公爺,現在倒是沒什麼大問題,不過皮肉傷比較嚴重,要止血。”
言下之意便是,這人不僅挨揍,還挨抽了,身上看不見的地方,有傷。
透過那件粗布麻衣,楊晨還真看見隱隱紅色血跡,嘴角抽搐了一下:“先給他止血吧。”
一旁的張亮扭過頭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那人有了喘息的機會,逐漸緩過神
來,在掃到張亮的時候,楊晨明顯發現他身子在微微發抖。
可憐的孩子啊……
就這膽量,還敢當臥底?
“你好,我有點事想問你。”楊晨最近很禮貌,主要他怕自己太凶會把這位脆弱的臥底嚇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