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表情都很微妙,盯著張慎微手上那條‘劍魚’,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輕塵低著頭打量了會,不大確定的語氣:“你確定這個東西能吃?我怎麼從未見過啊?”
“嘿嘿,這魚乃是海中才有,我常年出海,當認得,不過這魚烤過是什麼滋味我倒是不知道,待會權且試試看,要是覺得不好吃,後廚還有人做飯呢,絕對不會餓著的!”
張慎微拎著劍魚興高采烈的去找工具,劉謙過來正好看見,也一道跟著湊熱鬧去。
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堆三角可吊的支架,張慎微又拿了捆繩子,一頭連在支架上,纏的牢牢的,另外一頭綁著一個壺,底下一個火盆裏燒著火,柴火填進去之後啪啪作響。
劉謙興衝衝的弄了個烤魚的架子來,抬頭一望天,再看了眼張慎微腳邊在燒的水:“這風太大了點,火苗到處亂倒,要不換個地方去吧?”
張慎微也這麼覺得,但自己好不容易弄完,再換個地方累的慌:“不怕,我擋著風!”
然後,大步一跨,直接站在入風口,呼呼呼的。
劉謙眼角抽了一下,他感覺張慎微指定有毛病。
楊晨還在甲板上坐著曬太陽,幸好不是坐在下風口,不然煙灰全進口鼻眼睛裏去了。
“夫君,我們還是去後廚吃吧。”楊雪悄悄的靠過來,視線落在對麵張慎微和劉謙那邊。
“好,我們走吧。”
楊晨扶著楊雪起身,慢悠悠的走了。
輕塵有些無語,但看看劉謙笨手笨腳殺魚,又看看那條稀奇古怪的魚,決定跟著楊晨他們一塊走。
“哎?師父他們人呢?”
明明剛才還在的,不過沒關係,等他們兩個把魚烤好了,再送過去就行。
尊師敬長,可是他為數不多的優良傳統。
楊晨三個和褚遂良一起在後廚吃了飯,正摸著肚皮準備休息,張慎微興衝衝的帶著親自燒的茶水和烤魚進來。
“師父,烤魚烤好了,可香了呢,您快嚐嚐!褚大人,師娘……不對,師娘不能吃這個,褚大人,我給您也弄一份來嚐嚐!”
褚遂良倒是很高興:“張小將軍好興致啊,那就給老夫也來一番嚐嚐吧!”
其實他已經吃的很飽了,但是張慎微的麵子還是可以給一個的,這一路上也能借機搞好關係,往後在朝上,自然有用得著的時候。
楊晨拒絕的很果斷:“我就不用了,太撐了,你們先吃,我下次再吃,下回再吃……”
“那好吧。”張慎微有些失落,但是褚大人能嚐嚐,也是不錯的。
楊晨扶著楊雪出去,走了兩步看到一個身影扶著欄杆似乎在幹什麼,走近了,還能聽到些許古怪的聲音。
“噗,這是吐了呢!”楊雪輕輕捂著嘴偷笑。
不遠處的那個人,就是劉謙。
他作為第一個嚐烤魚的人,現在已經挖著喉嚨在幹嘔。
太難吃了!
偏偏他還不敢說,非要吃下去,要不然張慎微一定會逼著他把剩
下的全吃完的!
劉謙內流滿麵,差點就要哭了。
以後他再也不幹這種事了,亂七八糟的魚果然是不能吃的。
“公爺……那魚,你們沒吃吧?”
楊晨眉毛一揚:“你看我像是會作死的人嗎?”
“……”
劉謙更想哭了。
公爺早知道那玩意不能吃,竟然不告訴他……
船上的日子,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第一天釣魚,第二天畫風景,第三天看夕陽,第四天看日出,第五天釣魚,第六天畫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