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去擺牌子,楊晨站在二樓窗口往下看,因為直麵街道,所以他這個視角也很暴露,隻要有人抬起頭往上看,就能看見他們。
“那個就是竺雲相啊。”楊晨道。
樓下的牌子剛擺出來,就有不少路過的行人促足觀看,有認字的給周圍不認識字的人解釋,不出一會功夫,竺雲相也被吸引過去。
“這家酒樓的東家怕是瘋了吧?打折不算,還送三疊小菜和一壺酒,要是生辰,竟然還送蛋糕!”
蛋糕的價格不低,尋常百姓根本不會去買來吃。
相比酒水和小菜,蛋糕的吸引力在百姓心目中還要更大一點。
上蛋糕店買一個八寸的蛋糕,會去掉一個月大半的工錢,家裏有孩子的更是眼熱起來。
但是必須要過生辰的人才能送……
除非弄一個假的戶籍文書,要不然騙不了人家的。
樓下頓時就熱鬧起來,嘰嘰喳喳的都開始議論這件事。
雲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百姓雖有些銀兩,但第一樓開出的條件也足夠誘人。
“隻是不知道這酒樓的飯菜酒水有沒有竺記的味道好,要不然就算便宜,不好吃總不行吧?”
“嘿嘿,我才不敢呢,我要那個蛋糕,拿回去給娃吃,肯定能高興哭了!”
“打五折,這可夠狠的,而且還足足十天,哎?這酒樓怎麼還沒開門呢,匾額都掛上了。”
“這不是竺大善人嗎?”
人群情緒又**起來,簇擁著的竺雲相走到最前
麵,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塊木牌,眉頭皺緊,但很快又鬆開了。
身邊有人問他:“竺大善人可知道這家雲縣第一樓的東家是誰嗎?是我們本地人嗎?”
竺雲相撫須:“諸位見諒,我也是才知道,至於背後東家,暫時也沒消息。”
“可不嘛,這第一樓就跟憑空冒出來一樣,一夜之間就有了,說起來,我還沒見過哪家酒樓開業這麼悄無聲息的呢!”
“那可就有意思了,回頭等他開張了,我得來看看。”
楊晨站在樓上:“倒是看不出來什麼,看他的麵相,不像是窮凶極惡之徒。”
“公爺,這可不好說呢,你看我長得不像小白臉吧,但是我是個好人啊!”劉謙以身作則。
誰給你的自信……
金掌櫃開口道:“公爺,這牌子要擺多久?”
楊晨沉吟片刻:“到晚上,晚上的時候再開業,那時候人到了,消息也傳不少出去,最重要的是,那時候是酒樓營業的高峰期,我們在對門把他們生意搶走,才更惹眼不是?”
金掌櫃連連道:“公爺說的是,小人這就吩咐下去,再去看看人都到了沒有,如果到了,馬上忙活起來。”
“金掌櫃稍等。”楊晨拿出一份早就擬好的菜單,“這些是隱藏菜單,隻有上二樓的客人才能吃,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說這些都是長安勳貴才能享受的美食,尋常人便是有錢也吃不到。”
這很好理解,金掌櫃點點頭:“那若是
他們想成為會員呢?”
楊晨扭過頭看他,眼神裏仿佛在說什麼,金掌櫃心跳加快,當即回過神來:“小人明白,小人一定會把好關的。”
“嗯,去吧。”
金掌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悻悻的退下了。
劉謙好奇的問道:“公爺,你剛才什麼意思?”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說呢。”
“那金掌櫃他明白什麼了?”
楊晨笑了笑:“他是做久了的商人,又是本地的,自然知道哪些人的符合條件的,我要是給他畫一條線,他反而束手束腳,反正我們的目的也不是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