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盛一眼看破,小陽一點做壞事被抓到的窘迫都沒有,反而驕傲的道:“那是,要不是我,你能被選上?”
“你……你憑什麼這麼做啊!”文盛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安排了,關鍵還真是走的後門,心裏就不大高興。
“我這不是為了平安好嗎?再說了,你去交流學習,不是也是有好處的嗎?你不願意啊……”
“我……我不願意現在還有用嗎?都已經定下了,明天我就要去國子監,那地方聽說壓力很大的,一天到晚讀書讀書。”
文盛耷拉下腦袋來。
一旁的呂安年同情的看著他:“沒事,回家之後好好休息,我帶你練拳啊!”
“……”楊文盛擺擺手,“算了吧,我覺得還是躺著睡覺比較好,你自己練拳吧。”
去國子監交流學習就一個好處,不用每天大清早起來跑圈了,因為國子監遠,他恐怕要日日坐馬車去才行了,哪裏有時間去跑圈。
楊雪倒是聽明白了:“你這主意行嗎?”
小陽道:“絕對行的,明煦教我的……”
蘭景是個讀書人,吟詩作賦是他的興趣愛好,平安也是如此,更何況他們初來乍到,肯定悶得慌,出門多認識一些女眷,對平安來說也是交朋友的一個好方法。
“也好,先這麼試試看吧。”
楊雪懷裏的小文澤忽然哭了起來,嗷嗷嗷的叫著。
楊雪急忙哄他,但怎麼也哄不好,在懷裏直哭。
小陽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
頭,驚呼:“有點燙,會不會是生病了?”
楊雪嚇了一大跳,急忙抱著孩子回去。
楊文盛小陽他們也連忙跟上去,呂安年跑出去叫大夫來。
小文澤忽然發燒,楊晨原本還在外麵,聽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趕回來。
“怎麼樣了?孩子怎麼好端端的會發燒的?”
楊雪滿是擔憂,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廚房煎好藥送來。
一貼藥喝下去,小文澤的熱度總算降下去些許,大夫叮囑了些小兒需要注意的地方,這才背起箱子離開楊家,走之前,還得好豐厚的賞金,足足有一錠金子。
大夫回頭看了一眼楊家匾額,心道好闊氣,這才揣著金子離開。
經此一事,楊晨才驚覺家裏的大夫居然沒有請,以至於有人病人,居然還要去外麵請大夫。
“去外頭請個醫術好,又品行好信得過的來,養在府中,以備不時之需。”
劉謙點頭應下,找了小廝出去打聽消息。
小陽道:“爹,我知道誰靠譜,回頭我給請過來。”她不精通小兒科,所以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她知道哪家的大夫好啊。
尤其是品行方麵,更是有考驗過的。
她在這裏免費行義診,影響了不少醫館的生意,其中還有人被逼急了私下裏找些麻煩過,這些人都是誰,她心裏清楚的很。
所以那些大夫是信得過的人,她心裏也有數。
“也好,這件事就讓你去做吧,記得快些,也是我疏忽了
,來這裏好些天了,一下子竟然沒注意家裏沒有一個大夫在。”
平安站在一旁蹙眉:“看來我也得看些小兒方麵的醫書了。”
楊家多年沒有小孩子,尤其是這麼小的小娃娃,更是不曾有。
小陽和平安都沒專注過兒科方麵,自然不敢輕易下手診脈。
楊晨在家陪著兒子,確定身上溫度全部退下去,方才喘口氣。
楊雪提著的心落下,心裏也好受多了,這才有心情跟楊晨說文盛的事情。
“這倒是一個主意,兩個人要多相處,才有機會多了解嘛。”
楊雪想起前段時間蘭夫人上門拜訪的事情,道:“這事我看蘭家也挺樂意的,前不久我還聽說蘭景去找了平安他們。”
“我們兩家長輩樂意沒用啊,主要不還是他們兩個?”楊晨覺得自己相當開明,相比蘭伯爺那種大男子主義,自己簡直是當代的一束光。
楊雪頷首:“是啊,平安自小就有主意,想要做什麼,誰說了都沒有用,隻有她自己拿定主意才行,但願這次……他們能有緣吧,湘雲妹妹也就不必那麼操心了。”
說起李湘雲,楊晨便想去看看她,但剛準備走,就發現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低頭一看,是個奶娃娃,一雙蓮藕似得手臂胖乎乎的,攥成一個小拳頭,正拽著他樂嗬嗬的傻笑。
“他舍不得你呢。”楊雪摸摸他肉乎乎的臉頰,手感實在太好,沒忍住,輕輕捏了一把,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