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已經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蘭景也覺得自己笑得不厚道,重新打起傘,冒著大雨往外走去。
天空沒有放晴的意思,看起來似乎要下一整天。
呂安年沒多久就去上學了,文盛隨後也去了學院,但在路上,聽到了些許風言風語。
“馬上又要打仗了。”
“你可別亂說,打仗的事情你哪裏聽來的?我怎麼不知道要打仗了?”
“你們消息不靈通,還能怪我嗎?朝廷都已經開始調整兵馬了!”
朝廷真的要開始出兵了?
學院裏,老掌櫃帶著夥計們來分衣裳。
學院組織的比賽本質意義上是辯論賽,但是帶頭的是老師,老師帶著自己的學生一起參加。
“掌櫃的,我來幫你們啊!”
下課間,呂安年就看見塗老師在操場上一個人鍛煉,湊上去幫掌櫃的分發衣物。
“呂安年,你賊眉鼠眼的看什麼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呂安年一回頭,“怎麼是你啊?”
嚴澤瑜手裏拿著一件衣裳:“我是來拿衣裳的,有什麼問題嗎?”
呂安年看了他一眼,每件衣裳上麵都有名字,低頭翻了翻,還真的找到嚴澤瑜的。
哪個老師頭這麼鐵,找他?
再仔細一看,呂安年牙花子一顫。
“你是塗老師一隊的?”
“有什麼問題嗎?”嚴澤瑜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衣裳,神色閃爍,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
見他還沒走,呂安年狐疑的看著他:“你還有事嗎?”
“沒事了
!”
嚴澤瑜轉身離開。
“這人古古怪怪的,有毛病……”
“但是,他怎麼跟塗老師一隊了?”
呂安年一臉苦瓜相。
算了,反正馬主任說過,他會幫忙的!
等發完衣服就去找他!
……
軍營中,張慎微黑著一張臉,麵對在外勤奮操練的士兵,心裏五味雜陳。
陛下要出兵,但是卻是要他領兵!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要舍近求遠,偏偏要他領兵出征?
“將軍,楊公爺來軍營找您了!”
“師父?”張慎微黑著的臉泛起笑意,“好,你們在這裏盯著,誰都不許懈怠!走!”
“師父!”張慎微疾步往營帳處走去,不遠處楊晨站著,似乎在看周圍。
聽見聲音,楊晨轉過身來:“我沒什麼事情,就是過來看看而已,你不用親自過來的。”
張慎微笑著道:“這話怎麼說,師父你過來了,我怎麼能不出來親自迎接?師父,你來這裏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就是過來看看而已。”
聽出來楊晨有話要說,張慎微領著他走進營帳,揮退了左右,道:“師父,有什麼話要說什麼?”
“我隻是過來問問看,太上皇是否跟你說了出兵一事?”
“嗯!是說了,而且,而且……要我去。”
“你去?這倒是出人意料,按理說我們這邊出兵到底沒有長安那邊方便,但陛下舍近求遠,反而要你領兵,這安排倒是有些古怪了。”
“師父,海上是不是有什麼事
情?”張慎微從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到了乾州道這些天,也看出來一些貓膩。
再加上太上皇要求自己出兵,這就更古怪了。
“你不要多想,陛下這麼安排,自然是有原因的。”
“好吧。既然師父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了。”
軍營裏相比外麵,似乎要熱上一點。
操練聲不斷在耳邊響起,楊晨走出營帳外,抬起頭,方才發現天上黑雲逐漸壓過來。
“又要下雨了吧?”張慎微覺得頭疼,“這三天兩頭的下雨,還怎麼操練?”
“天氣頻頻詭異,看來最近是不會太平的。”
楊晨歎了一口氣:“我先回去了,省的待會還要淋雨。”
坐上馬車沒多久,外麵便淅淅瀝瀝的開始下雨。
劉謙穿著蓑衣在外麵駕馬,無比懷念坐在汽車裏的日子。
也不知道程處亮那輛汽車研究的怎麼樣了,如果能量產就好了。
哐!哐哐!
馬車劇烈的晃動,車廂裏楊晨一不留神差點被掀飛。
等到馬車平穩些許,剛想探出頭去問劉謙,就聽見劉謙在外麵大喊:“公爺,車輪子壞了!”
“什麼?”楊晨一怔,從裏麵拿出雨傘來,下了車,方才看見馬車後麵有好幾塊大石頭,被雨水衝刷之後表麵覆蓋了很多汙泥,劉謙大約是駕馬速度太快,所以沒注意到這些。
“公爺,這輪子是不能用了,想要修好,起碼得好幾個時辰才行。”劉謙查看完,環顧四周看見有一處草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