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擔心塗青會挨打。
這些公子們看起來氣的厲害,說不定下手沒有輕重,直接把塗青打死了。
“呂公子,你快去幫忙啊!”
呂安年個頭高,看的清楚些,老遠就看見塗青被人揪著狠打,但塗青也不是吃素的,逮著誰就還手,但雙拳難敵四手,打起來他還是吃虧。
呂安年算是服了,都這樣了,塗青反倒跟悶葫蘆一樣不說話了,連哼都沒哼一聲。
再打下去恐怕真會出事。
呂安年剛衝進人群裏,手腳還未正式用上,突然大腿一痛,頓時額上冒出一股股的冷汗來。
誰下的黑手,疼死他了!
“哇靠,這尼瑪也太狠了,我皮都要破了!”
小翠一驚:“呂公子,沒事吧?”
這會塗青倒是耳朵尖了:“呂安年?!”
這一嗓子吼的呂安年虎軀一震。
作為學生,骨子裏對老師的懼意是不可磨滅的,就算畢業了,老師這麼一嗓子喊出來,誰也吃不消。
呂安年本來腦子就不太夠用,嚇得半死。
正巧看見拐彎處楊文盛和樓玉顏過來,他們兩個看見這裏混亂成一團,正目瞪口呆,呂安年衝過來了。
“安年,這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
“別說了,快跑!要被發現了!”
楊文盛被拽著往下樓梯下跑,下意識的也去拉樓玉顏,三個人朝著樓梯就往下狂奔,任憑小翠在後麵怎麼喊也沒有用。
“呼……總算跑出來了,嚇死我了!”呂安年靠在牆角,大口
喘氣,心有餘悸。
他倒是不累,主要是被嚇得。
樓玉顏就不行了,她身子骨哪裏比得上兩個大男人,這會俏臉通紅,捂著胸口艱難的緩氣。
楊文盛摸不著頭腦:“你跑什麼啊?後麵有誰追你嗎?塗老師呢,他人呢?”
“他……他發現我們了啊!”
“發現我們又怎麼了?我們不就來找他的嗎?!”楊文盛回頭往茶館看去,裏麵鬧哄哄的聲音還沒結束。
但好端端的怎麼就鬧起來了?
呂安年怔在原地:“對啊,我……我本來就是要救他的,我跑什麼?”
樓玉顏頗為無語的看著他:“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啊?”
“我……我原本是打算救人的啊。”呂安年一拍自己的腦袋,“我剛才是太緊張了,被塗老師一叫,就嚇得腦子一片空白,文盛,我們現在趕緊上去救人吧,再不去塗老師就要被打死了。”
“被打死?!”
兩張呆滯的臉出現在眼前,呂安年來不及解釋:“待會再跟你們說清楚,趕緊走吧!”
等他們趕回去,已經有茶館的人出麵製止。
塗青臉上挨了好幾拳,身上也落了不少拳腳,小翠已經將他扶到醫館上藥去了。
其餘打人的公子們氣憤的各自散去,茶館老板生怕會影響生意,好言相勸哄著,這才將這幫祖宗們送走。
“完了,我們來晚了。”呂安年覺得事情被自己搞砸了,之前他還想著救塗青,好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但這
下好了,別說是人情了,保不準對方覺得自己見死不救,記恨上了。
別人不敢說,以塗青的古怪脾氣,倒是很有可能。
呂安年悔的腸子都青了,但也沒別的法子。
“請問塗先生去哪裏了?”樓玉顏叫住一個夥計,遞過去幾個銅板,同他打聽消息。
“塗先生啊?奧,他剛剛被小翠姑娘帶去醫館了。”
“謝謝你。”樓玉顏禮貌的感謝了他。
小夥計一見這麼漂亮一個小姐跟他溫和的說話,高興的麵紅耳赤,興奮的走了。
“在醫館,附近的醫館我知道在哪裏,我帶你們去吧。”
樓玉顏點點頭:“別浪費時間了,趕緊走吧,或許還有機會挽救一下。”
“挽救?怎麼挽救?樓小姐你不知道,塗先生剛才都知道我在這裏了……”呂安年眼巴巴的看著她。
樓玉顏笑了笑:“楊家兩位小姐都是醫術高手,我想你可以請她們其中一位替塗先生看病,塗先生雖然脾氣古怪,但卻也是個知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至少他不會再因此事跟他們心生隔閡。”
“這能行嗎?”呂安年不太確定。
“行不行都試試看再說吧,我回去找我姐過來,你們去醫館,速度要快才行。”
文盛剛想走,被呂安年攔住:“我會一點輕功,速度比你快,還是我去吧!”
雖然他平時有點怵平安,但是這會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說完拔腿便跑了。
“走吧。”樓玉顏道。
兩人出了
茶館便匆匆趕去附近的醫館。
近來醫館生意慘淡,所以剛一進去就看見大夫正在準備膏藥,一邊研磨一邊說著話:“我說這位公子,你這傷看起來不嚴重,但是起碼要疼個十天半個月啊,至於這臉上的傷就更不用說了,消腫起碼要一旬了。”
小翠麵露擔憂:“大夫你有沒有更好的藥啊,他是個夫子,要上學院上課的,臉上帶著傷這可怎麼行?”
大夫十分為難:“這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傷筋動骨了,可就沒這麼簡單了,誰叫他傷在臉上了!其他地方還好說,慢慢養著就是,但這臉上的傷勢,沒個些日子根本消不下去啊!”
塗青感覺自己稍微動一下,都疼的厲害。
方才那些人對自己動手,下手的時候雖然沒下死勁,但是絕對也是真下了力氣的。
還有呂安年,自己明明聽到他的聲音了,但是卻不救自己,保不準在邊上看完熱鬧就跑了,好生氣人。
“嘶……大夫,沒事,你上藥吧!”
臉上帶著傷去上課,的確有礙觀瞻,塗青最要麵子,但偏偏現在也沒辦法。
看來隻能請假了。
小翠歎了一口氣:“也隻能如此了。”
話音剛落下,文盛和樓玉顏走了進來。
“塗先生,你沒事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挨揍挨的也太慘了,就差沒流鼻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