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盛點點頭：“塗老師可是幫了很大的忙，塗老師學識淵博，實在是厲害！”
楊晨笑著道：“你年紀不大，膽子卻是不小，連這種事都敢做，要是真能做出點成績來，回頭你想要什麼，盡管告訴我，算作我許你一個心願。”
“當真？！”
楊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忽然安靜下來，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麵：“你是不是……喜歡樓家那丫頭？”
突如其來的長輩問候。
房明煦和塗青，都一臉八卦的看向文盛。
文盛呆了呆。
這種事……能不能私底下再問？
“你要是不說，我就當做不是了啊。”楊晨歎了一口氣，對房明煦道，“真是可惜了。”
“可惜，可惜！”房明煦是對著文盛說的。
文盛嘴角抽了抽，鼓足勇氣道：“爹，你說的沒錯！我是喜歡玉顏，這事……娘她們也是知道的。”
“哦。”楊晨故意拉長了尾音，“果然還是孩子長大了……”
楊晨有些感慨，算起來，文盛的年紀也是不小，小陽和平安都有了著落，唯獨他。
但他是楊家的男丁，要肩負起楊家的責任，將來的一切，都要落在他身上，而這些，需要許多年。
樓玉顏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有自己的主意，懂得如何維持平衡，也明白風險和利益並存，管理中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爹，你看著我幹什麼啊？”文盛搓了搓胳膊，“要不我帶爹和姐夫去看看我們實驗室？”
楊晨一拍腦袋：“差點忘了我是來幹什麼的！走走走，去瞧瞧去！”
“你這個地方，比爹當初可是要大多了，不僅大，還很美觀。”
這就是啃老的好處了。
想當初楊家一間破屋，什麼也沒有。
這麼多年過去了，才有了這份家業。
“這就是你們做的？”
眼前是一個碩大的潛水艇，很大，但是肉眼可見的感覺，它很沉，十分的沉，雖然設計上盡量減少了水底阻力，但是和楊晨見識過的後世潛水艇，這一款就是一個粗糙加簡陋的初級版本。
不過能弄成這樣，也很不容易了。
“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楊晨伸手摸了摸，冰涼涼的，“要是能造出袖珍潛水艇，就更好了。”
“袖珍潛水艇？”塗青眼裏裏發著光，一聽到這些，他整個人就不受控製，“您是說，還能造出比這更小的？”
他們當初拿到軍方圖紙的時候，潛水艇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後來經過改造，但是樣子也差不多。
塗青也知道，這東西當然是越小越好，畢竟是用來偵查用的，個頭太大容易被發現。
但是同樣的東西，想要造小一點，難度卻是翻倍的。
楊晨微微頷首：“自然可以，不過現在不用著急，我進去看看你們裏麵怎麼樣吧。”
文盛有些難以言喻的激動。
想到這是他爹年輕時候設想出來，並且有了初步建造的，而如今，自己接手了……這種感覺，實在奇妙的很。
“目前來說，你們這個續航能力不行，沒多久就要浮出水麵了。”
塗青想起上次水下實驗，幾個人差點被憋死，那個時候動力也不足了。
“楊公爺果然慧眼，不僅續航能力不足，而且……我們供氧也是一個大問題。”
“這種常規動力潛水艇適合沿海作戰，有些方便其實也不必太過苛求，不過供氧問題事關人身安全，你們敢直接下水實驗，膽子也是挺大的。”
塗青難得的老臉一紅，他作為這些人裏輩分最高的，事情擔的責任自然更多些。
“楊公爺說的是……”
文盛道：“爹，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其他的暫且可以慢慢來，但是供氧解決不了，做試驗的時候，有些也檢測不出來。
“辦法自然是人想出來的。”
房明煦對這些並不懂，不過聽了一會後漸漸意識到，這東西如果造成了，對海洋作戰是十分重要的。
就像是半夜有人在路上埋伏，路過的人根本看不見，隻要一出手，一擊斃命的可能很大。
塗青手裏拿著一個本子，飛快的記錄著。
楊晨也不知道他在記什麼，他好像沒說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
“你們的目鏡還需要再改進過，否則看見的距離會出現視覺上的偏差，稍微磨一磨吧……”楊晨在裏麵饒了一圈，最後點評完畢。
塗青記錄了兩張紙，密密麻麻的，還有一些備注和標記，看起來收獲頗多。
楊晨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那是因為之前設計的時候都有考慮過，但是因為現實原因，大半都被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