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錢敏敏去買的衣裳是給自己弟弟的。
程雅雅看向楊晨，見他麵上沒什麼變化，好像根本沒注意到一樣。
錢家姐弟說了一會話，才想起來還有外人在。
錢敏敏倒是絲毫不在乎，她原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想要什麼就去做，想說什麼就會說，不會去計較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錢家皓忽然道：“楊先生剛才也在那家店裏買衣裳嗎？我看我姐在裏麵呆了好久呢！”
錢敏敏桌下的腳狠狠踢了他，瞪他一眼：“胡說什麼呢！”
“哪裏有胡說，我說的是實話。”
楊晨聽他們拌嘴，也就沒插話，不過錢敏敏馬上問道：“你要去做什麼事情嗎？那牌子的西裝可不便宜呢。”
楊晨嗯了一聲：“是有點事情。”然後看向錢家皓，“也是去陝城。”
“真的嗎？那真是太巧了！那我們能一起去了！”
楊晨道：“我明天一早的飛機。”
“差不多，我也是，可惡的很，要早起！”錢家皓的關注點很奇葩，錢敏敏恨鐵不成鋼的瞪他，夾了一塊吃的扔他碗裏，“吃你的東西！”
楊晨和程雅雅默默的看著，沒說什麼。
一頓飯吃完，錢家姐弟就走了。
楊晨也準備回去，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是錢敏敏的電話。
邊上程雅雅十分識趣的往邊上一站：“我看看地鐵最後一班車是什麼時候。”
他們又不坐地鐵回去……
楊晨接起電話來：“喂？”
“你明天要去陝城，是跟曹大師一起嗎？”錢敏敏那頭聲音很安靜，像是在車裏，但是她是壓著聲音說話的。
楊晨嗯了一聲。
錢敏敏笑了一聲：“行，祝你找到一份好工作！”
她以為楊晨是答應了曹大師做助手。
掛斷電話，邊上正在開車的錢家皓賤嗖嗖的：“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去你的，開你的車去！”錢敏敏哼了一聲，不過臉上還是帶笑的，“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陝城。”
正好遇到紅綠燈，錢家皓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踩刹車的時候用力了些。
“要死啊你！會不會開車！”
“嘶，姐，你真去啊？那太好了，要不我就不去了，你去吧！做生意我真不行。”
“不行，你也要去！爸這次點名了要你去，你要是不去，就等著餓死吧！”錢敏敏拍了他一腦瓜，“開車！綠燈了！”
燈光閃爍的街道上，車流不息。
楊晨打了車回去，車裏安安靜靜的。
地方有些偏遠，加上回去稍晚，越過去越是黑。
司機開著開著忽然看見前頭有什麼東西，嚇得一個猛轉彎，刺耳的刹車聲幾乎要將耳膜刺破。
“發生什麼事情了？”楊晨穩住身形。
司機嚇得不輕：“前麵好像有什麼東西！”
程雅雅當即下了車，將手機裏的手電筒打開照過去。
一個黑色的身影晃晃悠悠的出現在麵前，是個男子，神情呆滯，目光空洞的看著他們，然後低著頭，繼續往前走。
“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從家裏跑出來的吧？”程雅雅蹙眉，“要不要報警啊？”
楊晨走上前：“你沒事吧？”
那人抬起頭看他一眼，咧嘴一笑：“沒事嘿嘿嘿。”
“……報警吧，問問誰家走失了人的。”
司機已經過來了，幫忙打了報警電話。
不遠處就是目的地了，楊晨索性讓司機回去，他們在這裏等警察，然後再回去。
司機很有責任心，一開始不願意走，楊晨再三強調他們兩個可以之後，才開著車調頭離開。
“這人看起來怪怪的，你有沒有覺得他精神有問題？”程雅雅壓低聲音說話，手裏的手電筒一直亮著，手機就有些發燙。
等了好一會警察過來了。
“兩位，要不跟我們去警局做個記錄吧，回頭要是有什麼事情好聯係你們。”
“不用了吧，我們就是在路上撞見的，也不認識他，幫忙報個警而已。”
警察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道：“也行，那你們留個號碼給我，萬一有事還能聯係，不過要是沒事就不會打你們的。”
楊晨點頭，把自己號碼給了他。
警察將人帶走，楊晨和程雅雅這才轉身回去。
不過才一分鍾，遠處的紅綠燈處卻發出一道劇烈的碰撞聲。
警車撞在路邊的路燈上，車頭冒著煙，斜斜的衝上了馬路牙子。
然後就有一個人從裏麵跑了出來，瞧身影，好像是剛才那個精神不正常的男人。
“壞了，出事了。”程雅雅拔腿跑上去。
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楊晨根本就追不上，氣喘籲籲的追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