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也是個識趣的,知道自己不是楊晨的對手,索性擺爛。
“我有你們這裏的名字,我叫單漢生!”
“單漢生。”楊晨重讀了一遍,笑著道,“沒想到你還能取這麼個名字,倒是有些滑稽。”
漢生。
你一個外邦人,取了這麼一個有民族特色的名字,也不知道誰提的建議。
“有什麼好滑稽的,我來大唐的時候落魄了,是一個姓單的人家救了我,是他們給我取的名字,難道有什麼不好是嗎?!”
楊晨懶得跟他計較這事:“布魯塔的福壽膏是你給他弄的?”
單漢生臉色微微一變,確定了之前自己心裏猜測的事情的確是真的。
“你是朝廷的人,對不對?”
楊晨點頭:“不錯,本公爺便是唐國公,楊晨,暗中奉旨調查和處置關於福壽膏的一切事物,布魯塔的貨是從水運進入揚州的,而你就是那個提供福壽膏的人,甚至連布魯塔的功夫,也是你教的,我說的可有錯?”
單漢生不語。
但他這個反應正好說明了楊晨全猜對了。
“你將福壽膏運進來,目的不純,光憑這個罪名,我就能將你五馬分屍!”
楊晨話音落下,一道白光閃過,單漢生的臉一下子充血,他的脖子被緊緊的圈住。
“你……”單漢生沒想到楊晨說動手就動手,但他偏偏都沒看見楊晨有什麼動作。
這到底是修煉到了什麼程度!
單漢生心裏的震驚不亞於天崩地裂,他想要和那股力量對抗,但是卻覺得自己渺小的好像螞蟻,根本是無謂的掙紮。
脖子上的力量在一瞬間煙消雲散,單漢生止不住的咳嗽著。
“我想殺你,一瞬間的功夫就足夠了。”楊晨警告他。
單漢生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心中大為恐慌。
“楊公爺,我承認,是我將福壽膏弄進大唐,然後讓布魯塔四處售賣的。”單漢生一咬牙,認下了。
“目的。”
“我……”單漢生欲言又止,他不敢說,他怕自己要是真的說出來了,小命可能就保不住。
“怎麼?還想再試試看嗎?”楊晨冷著聲音。
單漢生麵如死灰:“我……救我的那一家人,死了。”
楊晨微微一愣:“這和福壽膏有什麼關係?”
“他們是被你們大唐當官的害死的!”單漢生眼眶變得血紅。
楊晨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種彎彎繞繞:“然後呢?”
“我原本是打算殺了那人全家的,但是最後讓我找到了福壽膏,我發現了它的妙用,它會讓人上癮,會摧毀一個人,就像是緩慢的毒藥,到最後無法自拔,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和身邊的親人痛苦的死去,所以,我就以商人的身份將福壽膏賣給了他們……”
這件事發生在半年前,那時候單漢生因為受傷和昏迷,是一家農戶救了他。
他重傷,修養了一個月才有所好轉。
他應該報答完恩人再走的,但偏偏他還有急事耽誤不得,所以當時他就暫時先離開了,準備回來的時候帶上大批金銀珠寶表示感謝。
沒想到他回來的時候卻發現那一家人全部都被抓走了,那老夫妻死了,家中的兩個兒子一個死了,一個瘸了腿,還有兩個女兒失蹤。
抓走他們的是當地的一個縣官,為了霸占農田和房子,莫須有的罪名一安上,就將一家子人全弄進牢裏,不給吃不給喝,甚至還要遭受毒打。
不過三天的時間,那戶人家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失蹤。
單漢生大怒之下原本想闖進去將衙門裏的人全給殺了,最後冷靜下來一想,又覺得這樣太便宜了。
“那個縣令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他求著我要買福壽膏,我就把他當成一條狗,我打他他都不知道。”單漢生眼神冰冷,但這還不足以讓他覺得泄憤,所以他找到了布魯塔。
“布魯塔是你的弟子?”
“算不上什麼弟子吧,他不過是早些年跟我見過幾次麵而已,我見他根基還算不錯,加上人也機靈,就傳授過他一些修行的法門,還教他如何存儲力量……”
他說的是楊晨手裏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