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心裏隱隱生出疑問,難道他真的釋放出來了嗎?這樣可以嗎?我隻知道男人都會有手淫,但從來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
接下來,我的意識逐漸蘇醒,隨著我身體的感覺慢慢褪去,我逐漸被自己的思想拉回到正常。
我徹底後悔了,我這是在幹什麼?
難道我真的是饑渴到了這種程度嗎?
和網上虛擬世界裏的人做這種事!我遭到自己良心的譴責了,心裏亂極了。
真想把嗔癡不語拽到黑名單,可是,這個想法隻閃了兩秒鍾,我無法拒絕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愛上了網線那端的人,我愛上了他給我的夢幻般的童話世界,我也愛上了那麼溫柔、那麼真實的體驗……
“親愛的,感覺好不好?”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嗔癡不語發過來這樣一條信息。
我很想把自己的矛盾心理表述出來,然後告訴他剛才是我腦子發昏,是我衝動了。
可是,我怎麼舍得傷害他,於是,我又打了“嗯”這個字。
“親愛的,你這個‘嗯’字,讓我興奮不已,我放佛透過屏幕就看到你乖巧可人的摸樣,我真的愛上你了,網絡是虛擬的,可我愛上你的感覺是真實無比的。”
聽到這樣的話,我居然也就那麼堅定地相信了,我相信我給他的感覺是真實的,美妙的。
因為他給我的感覺亦如此。
“嗯,我也愛上你了。”我無比堅定的回複。
“嗯,我也信,愛其實就是很簡單的感覺,你我相互愉悅內心,我們相互吸引,我們在一起很快樂,難道不是嗎?”
“你會一直愛我嗎?”我傻傻地問。
“傻瓜,當然了,隻要世界末日沒有來,不,世界末日來了,我也依然愛你。”
多麼甜的嘴,我相信,是女人就招架不住嗔癡不語的甜言蜜語。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順從自己的感受。
嗔癡不語像是不知疲倦,他很快打了一段文字:
“我曾經以為我的愛情死了,我把所有的愛也都深深地掩埋了,埋在唐古拉山上的雪山裏,也埋在去拉薩朝聖地路上。
可是,你卻那麼輕易地就把連根拔起,我無法形容你是怎樣的女子。可是,我卻能夠明白你給我的意義。
我以為,我的後半生就要在仇恨中度過了,可是你,親愛的,愛上你的那一刻,我似乎豁然開朗了,我釋然了。”
他的話,很煽情,但是我卻感覺很真實。
我向他發問:“恨?你是說你一直在痛恨阮微茵嗎?”
“是!我一直恨她,恨我自己。
我恨她為什麼在給了我那麼美好的愛情後,然後讓我發現我居然是個笑話,她居然不是認真的,她愛那麼多不相幹的男人!
我恨我自己,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我不後悔自己的付出,可是我為我自己的付出感覺到不值……
親愛的,是你改變了我。
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對自己很殘忍,我刀片把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劃傷,為的就是記住她給於我的恥辱,我拚命地工作,超負荷的做所有我之前耽誤的很多事情,我……”
嗔癡不語這一大段話,讓我慢慢走進了他的內心,很自然地,我試著開導他,突然想起來路易斯在《四種愛》裏說過的一句話:
“如果人一旦愛成為他生活的最高主宰,恨的種子也會發芽滋長。然後他就會成為神,然後就會成為魔。
當愛變得無法無天的時候,它不會去傷害別人隻能摧毀自己。”
我很快把路易斯這句名言打字說給嗔癡不語聽,然後接著說:“我覺得這段話說的挺好,也適合給你看。”
“親愛的,謝謝你,聽了你的這句話,我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豁然開朗,同時,我一下子迸發出了靈感,我似乎已經有小說的結局了。”嗔癡不語似乎很興奮。
我其實明白,他的恨不可能因為我的一句話就釋然。
但是,他能夠假裝釋然,我也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討好起女人來,是非常有一套的。
我倒是感覺他有點莫名奇妙,他的思維跳躍很快,我有些適應不過來了。但我很快問他:“想和我劇透一下唄?”
我以為我接下來會聽到他關於《西藏遺愛》的侃侃而談,可是,他卻說:“嗬嗬,我要賣個關子。”
我知道寫作靈感要是來了,這個時候動筆是最好的時機,盡管我不寫作,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我說:“趁著有靈感,你趕緊寫吧,我先睡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