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聽清楚夏沫和菲菲嘀咕什麼話。菲菲說:“你走神了!還傻乎乎的笑呢快說有啥好事?”
“我?我笑了嗎?哦……我突然想起我和祝青陽剛認識的時候,他每次問我吃什麼,我就說吃火鍋。
後來,第三次吃火鍋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問我說‘琪琪,你是不是為了給我省錢啊,咱換別的吧,咱不怕費錢!”
“哈哈!哈哈!”我的話說出來,惹得夏沫和菲菲開懷大笑。我也真佩服自己編故事的能力,張口就來。
總算逃過菲菲的法眼,我再也不敢走神。
突然,我感覺氣氛很詭異,也很別扭。
我、夏沫、菲菲不再那麼暢所欲言了,例如我的秘密沒有欲望和她倆說了,包括和祝青陽的關係也懶得提,我是不想讓菲菲知道。
夏沫自己的事也不想讓菲菲知道。
我很想問問菲菲他和張虎怎麼樣了,可是,我不敢觸碰那那根敏感神經,生怕她情緒失控。
可是歸根結底,我是關心她的,真的,菲菲於我而言,真的是像姐姐。隻是這個姐姐霸道的有點偏執而已。
夏沫朝我遞了個眼色,還是開口問菲菲了:“菲菲,你和你家的大老虎不鬧了吧?我看這段挺安生的。”
“有件事,你們還不知道,我和夢娜撕破臉了,她不理我了!”
“怎麼回事?”我吃驚地看著菲菲,夏沫的筷子也停在空中,嘴裏的咀嚼也瞬間停止。
“張虎承認了和一個女人見麵開房的事,我問他是不是夢娜,他死活就是不說,然後我就給夢娜打電話對質,結果你們猜怎麼樣?她一聽我說這件事,‘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掉了。再打,就再也不接了。你們說,這是他媽的什麼朋友?!”
“這件事,我想一定是誤會,你怎麼問的啊,她都不接電話了?”夏沫說。
“誤會?你沒見她和張虎的電話記錄,加在一起足足有一尺長啊,我問問你倆,怎麼你們不給我家張虎打電話?和張虎胡搞的如果不是夢娜,那為什麼張虎死活不吭聲?”
看得出菲菲已經很努力壓製心中的怒火了,她聳聳肩膀冷笑了幾聲,然後接著說:
“你們問我怎麼向夢娜說的嗎?對不起!我沒有那麼好的涵養性!我就直截了當問的啊,你們都不了解她,她就是個拆遷辦主任!而且專門鑽朋友老公的被窩!你們倆也給我小心了,夢娜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你們!”
我和夏沫麵麵相覷,都紛紛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看著菲菲繼續歇斯底裏。
菲菲倒是吃喝不誤,她從鍋裏撈出幾篇羊肉卷放到調料裏蘸了蘸,然後張大嘴巴,把夾起來的羊肉卷放進嘴裏。
她一邊吃,還不耽誤往鍋裏放菜:“琪琪,你愛吃的白菜心,夏沫,你也吃……”
菲菲的臉被辣椒辣的微微有些紅,眼圈也有紅紅的,但是,我清清楚楚的從菲菲眼裏隻看到了憤怒,憤恨,並沒有一絲淚痕。
“嗯,吃呢,吃呢。”我回應著菲菲,挑了幾根菜放到碗裏,卻沒心思夾起來放到嘴裏,我看了看夏沫,夏沫也是愁眉不展,輕輕向我搖搖頭。
“有些事,你們不知道。上次在假日溫泉大酒店請咱們吃飯的那個男的,你們還記得不?”
“嗯,還有印象。”我點點頭。
“他老婆就是夢娜在xx縣的她一個好朋友。叫魏紅。”
“啊?!”我和夏沫又不約而同的做吃驚狀。
夏沫的的筷子被咬在嘴上,像是被人點了穴,一動不動。
在那一刹那,我也驚悚的不行,連我自己都感覺出我麵目表情特別僵硬。
菲菲這時候的語氣反而平靜了,她若無其事的往鍋裏放我和夏沫愛吃的菜,還有她鍾愛的羊肉卷。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她很早就是這樣的人,我早就知道,既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們的關係也隻能如此。”
這時的我確實沒有了分辨事實的能力,雖然我一直是那麼相信夢娜,可是菲菲說的事居然也是一板一眼,不像是沒有事實根據的,我又看看夏沫,夏沫輕輕搖搖頭。
看菲菲的樣子像是不會輕易繞過張虎,所以,我還是擔心她和張虎真的離婚。
雖然我知道勸人的話總是那一套,但是作為朋友,作為妹妹,我也不能不說。
我從鍋裏挑出幾片肉片放到菲菲碗裏,然後說:
“菲菲姐,不管這個第三者是誰,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真的不能已在壓製張虎,讓他喘不過起來,給他一點空間,男人隻靠栓是拴不住的。這個理兒你又不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