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個顧客沒有笑話菲菲的意思,可是,看著這位顧客搖頭歎息,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還有的顧客很關心地向我打聽燦燦的事,很多顧客和菲菲早就成為朋友,所以,這些人的關心,很多都是善意的。
可是,連續兩天招架這些人的問東問西,我快支撐不住了。
滿腦子是燦燦在看守所可憐無助的眼神,要不就是菲菲和尹澤浩的東北女人撕抓在一起的畫麵。
張澤正在奔走在幾個目擊證人之間,力求找到突破口,可是,公開審理的日期都很近了,仍然沒有什麼進展。
張澤告訴我說,證人的證詞對燦燦很不利,他沒把這些話直接告訴菲菲。
我問張澤有沒有張虎的消息,他隻說燦燦出事後,張虎隻打過一個電話,那個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再撥過去就關機了。
張澤是燦燦的叔叔,替燦燦辯護肯定是不留餘地,我想這也是張虎特別放心的原因吧。
夏沫這天下午專門到我家打聽燦燦的事,她說她隻能背後關心一下菲菲,因為菲菲這次和尹澤浩一起回來,秀秀又開始鬧騰了,秀秀鐵了心要離婚。
關於燦燦的事,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幫不上什麼,倒是夏沫出了個主意,她說要不給受害者家屬一些錢,看看能不能減刑?”
我當著夏沫的的麵就給張澤打了電話,他說他會和菲菲商量的。
“看不出來啊,你處理事情越來越成熟了。”我為了調節我和夏沫談話的壓抑氣氛,調皮地誇獎夏沫說。
“錢是好東西,有些事情到了一定程度,是要錢來解決的。但是不是所有的問題都能靠錢解決。”夏沫瞬間失神,望了望窗外。
我聽出來夏沫話裏有話,突然想起,劉倉健和林紅的事,我說:“林紅的事必須需要用錢解決?
夏沫笑了笑,然後靠在我家沙發上,有點無奈的語氣,說:“林紅這個女人,不是你我的智商和手段能對付得了的。”
“嗯?”我這幾天根本就沒打聽過這件事,我覺得這件事情很簡單,劉倉健的態度很明朗,她林紅還有什麼辦法?
“林紅得了乳腺癌。”夏沫一副波瀾不驚的語氣。
“啊?真的假的?”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對我來說,太驚愕了,看來,夏沫的日子沒有那麼快就消停。
無論我表現得多麼吃驚,夏沫依然神情自若,她說:
“倉健和她提出分手那天,她就拿出診斷結果了,診斷結果是前一段時間的,那說明,不是林紅處心積慮找人開的假病例。”
我坐在夏沫一邊的沙發上,使勁盯著夏沫,觀察她的態度,夏沫依然像個機器人一樣,她的嘴一張一翕,說的很慢,她說:
“倉健還說林紅為了求得倉健的原諒給他跪下了。”
“那麼劉倉健的態度呢?他心軟了?不忍心了?”我又問。
“關鍵是還沒等倉健心軟,她就表明態度,說再也不會打攪我們兩口子了。”
林紅果然是個人物,從她的行為來看,真的是很難對付,夏沫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問題的關鍵是,是不是她真的得了乳腺癌,要是真的,別說劉倉健,就是你也不忍心棄她於不顧吧?”
“是,現在我和倉健都拿不定主意,我還要假裝很同情林紅,讓倉健有空多去看看他。要不我說,問題如果用錢能解決就會好很多,哪怕是傾家蕩產,大不了我和倉健重新奮鬥,可是……”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一家比一家的難念。
“癌症是要化療的吧?她說化療的話,你就讓倉健陪著去,真的化療,估計就是真的。到時候再說唄。”
聽了我的話,夏沫深深吸了吸氣,說:“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和夏沫分開前前所未有的擁抱了一下,我們倆抱的緊緊地,彼此傳遞著力量和溫情。
自認識以來,這是第一次這樣緊緊擁抱,比那次我剛出院時的情景更加令人心情沉重。
我出院的時候,夏沫和菲菲都分別擁抱了我,但是她們眼睛裏都閃了喜悅的淚花。
而現在,我和夏沫像是兩隻過冬的刺蝟,緊緊的靠近彼此,可惜因為身上有刺,誰也不能真的替誰解決寒冷的問題,我們隻能相互安慰,相互鼓勵。
晚上,我也沒有任何心情寫小說,也沒興趣閱讀文字,正在有意無意的和幾個文友閑聊,就看到陸川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