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緊張嘛……”我很自然的撒嬌道。
“你唱歌的聲音很具殺傷力?能把狼嚇跑不?”說完,我就聽見陸川在嘻嘻的壞笑。
“滾!”我一聲嗬斥。
果然,如陸川說的一樣,我們倆是有老夫老妻的感覺。很快我就不那麼緊張了,我這次假裝清了清嗓子,故意把聲音搞得很大,然後說:“我現在呢,要給陸川先生獻詩兩首。”
“好啊,好啊,親愛的,你的詩寫的真是棒,我早就想聽了。
陸川從對話框給我發過來一首我的原創詩歌,這是他去自首以後,我思念他而寫的,名字叫《冬思》:
冬日暖暖的午後
那是思念的開頭
想你的又一個黃昏
寂寞再次上心頭
和暖的一縷縷陽光
伴隨孤單的一雙手
喧鬧的人群裏
隻有落寞在等候
長了又長的冬夜
陪伴了滿天的星鬥
思念的隱形翅膀
生出了飛翔的念頭
思念逐漸在發黴
愛卻怎麼還是永遠不朽
我還是那個我呀
你永遠佇立思念的天盡頭
這首詩,我讀的很有感覺,感情很投入,畢竟是自己原創,讀起來流利,停頓處也拿捏得當,再說了,我上師大的時候,就是校廣播站的。
在我的最後一個音節剛剛發出的瞬間,陸川的掌聲就響了起來,隨後就說:“親愛的,太棒了,真沒想到,你的朗讀如此出神入化。”
“你隻是覺得我讀的很好?”我問陸川。
“當然,寫的也好啊,怎麼了?”
“你能感覺出來我對你的情意不?”我的聲音頓時有些哽咽,也有些顫抖,因為我突然想起自己受的委屈,因為阮微雨的介入,我是多麼狼狽,多麼卑微。
我不自由自主的抽噎起來。
“親愛的,你怎麼哭了?”
“沒什麼……”我不想輕易地把自己的脆弱表現出來。
“寶,我愛你,從今以後我隻愛你一個人,之前是我不好,我錯了,寶貝,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嗯……”我小聲的回應。
“別哭了。寶貝,你的聲音這麼好聽,你真不該做老師的,就應該做播音員才對,我不是恭維你,你的聲音比某些電視主持人的聲音正點多了。很純正的普通話,很清亮的嗓音。”
我的聲音還是不能恢複到平靜狀態,我朗讀的很激動,陸川聽了,然後說:“寶,咱們不讀詩了,聽得我都心碎了,我真是個混蛋,這樣傷害你,我真是個畜生!”
“陸川,過去的我也不想提了,你真的愛我嗎?你確定嗎?”
我知道這樣的話,即使問一千遍,一萬遍,陸川也不會給出我不願意的答案,可是我還是想問,每一次都奢望他的回答,很真誠,很真誠。
“傻瓜,我們都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可以和任何女人分手,唯獨你不行,阮微雨是情人,丟了,隻是傷心而已,而你,親愛的,你是老婆,要知道,丟了老婆,是要傷命的。”
“我唱歌給你聽吧,好嗎?”
我不想糾結在情感問題上,相愛不就是讓彼此愉快嗎?我想,我們用該有個新的開始。
我給陸川唱了很多歌,有通俗的,還唱了兩首民族的,陸川一個勁兒拍手叫好。
過了一會兒,陸川主動地給我講了幾個笑話,他還給我講了他和他初戀的故事,我不得不承認,陸川的的特長就是講故事,不管是愛情故事還是短小的笑話,他都能聲情並茂的講出來。
講笑話,他會勾起你最最爽朗和開心的笑容。
講愛情故事,他會讓你很快就沉醉到他的故事情節裏去,還有生動的環境描寫,他也不錯過,所以,他的故事還能讓你沉醉其中,不願意醒來。
陸川和他初戀的故事,他講的很細致,包括他和那個女人的第一次,他都很清晰的和我敘述。
在敘述的過程中,陸川顯然已經把持不住,他很快就又開始誘惑我,引導我,讓我像是追隨著一雙寬大無形的手,在夜空裏,遊走,徘徊,繼而淪陷,癡狂。
整整一夜,我和陸川抵死纏綿,我們倆的聲音就像是兩塊磁鐵,說著說著就糾纏到一起,我們傾盡所有的溫柔與力量,狠狠地愛,狠狠地做愛。
這一夜,我仿佛回到了我和陸川最初相識的那一天,不,比最初相識的那天更加深刻,我能更加清晰的感覺到陸川對我的愛。
陸川還把他的手機號給了我,可是,我猶豫再三還是沒有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