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老師給你起的外號不?哈哈哈,你們猜猜他叫什麼?”
我興奮地笑,然後轉過頭讓陸川和青陽猜子辰小時候的外號。
陸川和青陽都隻是笑,搖頭,我迫不急待地說:
“叫王幹淨!你們知道為啥嗎?因為他的作業本上啥時候都幹幹淨淨,一個字也不寫!你快說說,那時候老師每次拿小棍兒打你手心兒,真的疼不?”
我自說自話後,哈哈大笑起來,子辰皺著眉頭對陸川說:
“你之前還說作者肯定是個淑女,是個舉止優雅的知識女性,被騙了吧?嘖嘖,你看看她哪點淑女了?青陽,估計你也一直被她騙來著吧?哈哈!偽淑女!”
青陽聽到子辰的話,放下咖啡杯,靦腆的笑了笑,說:“她就是個孩子,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兒。”
陸川的臉上出乎我意料的掛滿了驚喜,他始終保持微笑,他說:“人就是這樣,隻有這樣,活的才真實,才真的快樂,堅持快樂才對!”
我的眼淚在心裏流,可是,我必須讓陸川看到我沒心沒肺的快樂,我愛他,我不想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擔心。
陸川,我能懂,堅持快樂!你也要堅持快樂!
我回了陸川一句:“也祝您快樂!堅持快樂!”
我不知道陸川是不是聽出來我用了“您”字,“您”這個字,曾經是我和陸川的暗語。
“您”上下結構,意思是,心上有你,很多時候,他,或者我不方便的時候,就用“您好。”來代替所有的親昵的話語。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小時的交談後,子辰和陸川就要走了。
他們站起身要走的時候,陸川遞給我一支筆,一支精致的派克鋼筆,我接過沉甸甸的鋼筆,拿過《半夏之戀》,猶豫了片刻,我筆尖的觸點徘徊在半夏和王琪之間。
最終,我踏踏實實簽上了“半夏。”
半夏是我的筆名,它屬於網絡,屬於陸川,而王琪隻能屬於真實的生活,屬於青陽。
陸川說這支筆是他送我的禮物。
我拿著筆,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青陽,青陽點頭笑了笑,我很客氣的感謝陸川,就把筆收好,其實,我早就看見了鋼筆的筆帽上刻上的一個英文單詞:“forever”
這是陸川習慣用的英文,比如,素雅QQ號的密碼就是“WQForeverLC”。
我假裝很自然的把筆放到我的隨身包裏,對陸川點頭微笑,以示感謝。
幾個男人握手言別後,我很快就又牽起青陽的手,青陽又不傻,他是明白一切的,他緊緊地牽著我的手,直到子辰和陸川上車,他都沒有鬆開。
“對了!琪琪,那幅畫?”
我對青陽笑了笑,無所謂的搖搖頭,可是,青陽卻像是很緊張,他再次拉起我的手,手下用了一下力,然後對我說:“用它做個了結吧,好嗎?”
我還是無所謂地笑,青陽很快抓緊了我的手,我們攔了一輛出租車,開門,取畫,他拉著我就往外跑,可是,我掙開他的手,說:“你自己去吧。”
青陽再次看了看我,我還是保持著溫柔的笑容,他不再猶豫,就開門出去了,我知道,他一定會把《黛玉葬花圖》親手遞給陸川的。
我用半年的時間畫的工筆畫《黛玉葬花》。這幅畫於我而言,是情感的宣泄,是憂鬱的思念,同樣也是愛情的埋葬。
徹底結束了這段不該的背叛,我像是卸下千金重擔,高壓鍋停止工作的信號“滴滴地想起來,我趕緊跑過去看,排骨燉好了,一股肉香四散開來,緊接著我又開始照著菜譜,手忙腳亂起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