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寒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這樣的話，豈不是任何限製都沒有了，那到時候想選誰的方案，還不是京盛說了算嗎？
“我認為，這不公平！”一人憤然道，“沈總這樣子做，我懷疑是以招標的方式騙取策劃案！”
一時間，一道道懷疑的視線落到了沈牧寒的身上。
沈牧寒的表情依然是那麼平靜，他開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京盛不會以任何形式進行詐騙，也沒有這個必要。你覺得不公平，恰恰相反，這才是最公平的，每一家公司都沒有參考，也就沒有束縛，這樣才能產生最完美的作品！”
聽了沈牧寒的話，一些人開始沉思，京盛提出這樣的要求，想來也不是突然想到了就提出，必定也是經過一番推敲的。
這樣子做的話，對大公司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多區別，但對一般的公司而言，意義就大不一樣了。搞不好哪家公司就有一兩個天才策劃師，設計出來的方案還真對了京盛的眼……
沈牧寒掃視了一周，目光從莫初見身上劃過，卻未做刻意的停留，“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
見眾人再無異議，沈牧寒大手一揮，“散會。”
莫初見和葉涵順著人流走出了會議室，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她一看，是崔南發過來的短信，“老板叫你上去一趟。”抬頭一看，崔南正好站在對麵看著她。
上去談離婚的事嗎？
莫初見嘴角劃過一絲涼薄的笑，卻很快隱去。她對葉涵說道，“我要去一下洗手間，一會要回家一趟，家裏有兩份重要資料忘了拿，你先回公司吧。”
葉涵不疑有他，先坐電梯下去了。
莫初見走進辦公室時，沈牧寒已經在房間裏等著了。
“這裏是之前關於星怡的一些設計方案，雖然已經作廢，但還是有一定參考價值的。”沈牧寒提給她一份資料。
看到眼前的設計案，莫初見卻沒去接，隻是語氣裏帶了嘲諷，“沈總這是在做什麼，假公濟私嗎？”
沈牧寒皺了下眉，今天的莫初見似乎有點情緒不對，她從未用過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
“幾分廢稿而已，還當不起假公濟私，不想要就扔了吧。”沈牧寒冷聲道，“方才在會議上有句話我忘記說了，本次標會的最後一名，將永遠失去和京盛合作的資格。某些實力不足的公司，為了不丟人現眼，還是趁早放棄的好！”
莫初見臉色一白，他這不就是擺明了在說自己嗎？
既然勸她放棄，當初又何必要給她機會，覺得耍著她好玩嗎？
原以為他把自己叫上來是要說離婚的事，卻不想居然是給她這種資料，雖然她這個投標資格是“走後門”得來的，但莫初見骨子裏原本就是個驕傲的人，尤其是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裏。
挺直了背脊，莫初見冷聲道，“這個就不勞沈總費心了，如果沈總叫我上來就是為了說這個，那沒有別的事我先告辭了。”
說完，莫初見看都不看麵前的資料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不知道是鞋跟太高，還是轉身的速度太快，她的右腿被絆了一下，說時遲那時快，她隻感覺到一陣劇痛從腳踝處傳來，來不及反應，整個身子失去平衡，直直向地麵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