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寒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半晌後才緩緩開口，“初見，你似乎對我有很深的成見。”
莫初見咬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平靜，“你說笑了，你是沈家的繼承人，京盛的總裁，整個星城說一不二的商業霸主……我哪敢對你有什麼成見？”
沈牧寒墨眸深邃，“當年的事另有隱情，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莫初見驀地打斷，“當年的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起。我要睡覺了，請你出去。”
“你果然在怪我。”沈牧寒嘴唇微嘲，“是我的錯。沒有事先和你商量，可我以為，那時候，你已經和傅斯年在一起了，才沒有打擾你們的生活。”
“你當時忙著和徐芷萱郎情妾意，自然沒空來管我。”莫初見扯唇，“我現在生活好不容易安穩了，你又來攪合，是成心和我作對嗎？”
看著一臉冷漠的莫初見，沈牧寒蹙了眉，“當時徐芷萱帶著目的接近我，二哥又一直在暗中虎視眈眈，我隻得將計就計，假裝信了她的話，其實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
見莫初見還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沈牧寒心裏有些急，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不然你以為徐芷萱最後為什麼嫁給孟世恒那個老頭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我真的喜歡她，為什麼沒有和她在一起？”
其實莫初見心裏有些相信他說的話了，徐芷萱當年突然離開沈牧寒嫁給孟世恒，外界一直都有許多個版本的傳言，但不管是哪一種都站不穩腳。
畢竟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徐芷萱的做法都顯得極為愚蠢，根本不像是她會做出的選擇。事出反常必有妖，其中必定有不為人知的緣故。
真相很可能就像沈牧寒說的那樣，徐芷萱被沈牧寒識破居心，隻能投向孟家……
“所以你就和我離婚，為的就是讓徐芷萱露出馬腳，順便揪出背後的人？”莫初見反問，眼神一點點涼了下去。
沈牧寒有種不好的預感，“初見……”
莫初見忽然笑了，笑著說道，“所以你明知道她是故意接近你的，卻還是選擇和我離婚。因為在你心目中，我隻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妻子，比起你的事業來，隨時可以犧牲，根本不值一提。”
聽了莫初見的話，沈牧寒隻覺得心口悶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緩了片刻，他才解釋道，“不是這樣的……”
“我隻問你，如果再來一次，你是不是還會這麼做？”
沈牧寒沉默片刻，艱難的開口，“……是。”
莫初見笑了，明知道聽了他的話很可能會難過，她卻忍不住想要聽。最後，不過是在原有的傷口上，加了一道傷痕。
“在你的立場上，做這些是應該的，我也沒資格怪你，但我們兩個早已結束，除了女兒，我以後不想再和你產生任何糾葛！”
沈牧寒低頭看了看她，在黑暗中，有些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想必，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下定決心的。
他輕歎口氣，知道說什麼她都不會去聽，隻得走了出去。
隻是，她說的到此為止，他卻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