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寒鎖著眉頭，仔細打量了一眼照片，臉色愈發冰冷了。
為什麼會有人拍到這些照片，它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董菱玉手裏，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你找人跟蹤我？”他逼視著董菱玉，冷冷的道。
任誰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暗中窺視，都會不高興。更何況是向來不喜被人掌控的沈牧寒呢？
董菱玉抬起頭，毫無顧忌的和他對視，“我那不是在跟蹤你，而是在保護你。”
“保護我？”沈牧寒勾唇，落到董菱玉身上的眼神，冰冷而嘲諷，“那你的意思是，我會遭遇什麼危險嗎？”
“牧寒哥，姑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見氣氛越來越僵硬，董藝馨連忙勸道，“莫初見那個女人心術不正，先是拒絕你，現在又來接近你，準沒安好心。”
沈牧寒淡淡看了她一眼，他怎麼就沒覺得初見沒安好心呢，況且，初見也說了，她不接受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是不是好心，這邊分辨力我還是有的。”沈牧寒盯著照片，慢慢說道，“我希望，這種事，是最後一次。”
聲音雖然平靜，可話語中不容置疑和隱含的憤怒卻是令人無法忽視。
說完，沈牧寒轉身，準備向樓上走去。
“牧寒，你很令我很失望。”董菱玉看著兒子的背影，忽然開口道。
沈牧寒身子一頓。
“我的兒子，自然是最尊貴、最高傲的，不容有任何瑕疵來玷汙。”董藝馨斬釘截鐵的道，“莫初見當眾給你難堪，我以為，你會恨她，就連見到她，都覺得厭惡，但現在看來，你似乎不懂得什麼叫做男人的尊嚴。”
“你被人扇了左邊臉，難道還要把右邊的臉也送上去扇嗎？”
沈牧寒眼光一冷，“這不足以成為你幹涉我人生的理由。”
“我隻是心疼我的兒子，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翻了那麼大一個跟頭還沒受夠教訓。”
沈牧寒眼中的冷意稍解，“初見她也是不得已的。”
董菱玉眼中光芒一閃，“哦？是她對你說什麼了嗎？”
沈牧寒搖搖頭，“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我覺得有些不對勁。覺得那些事可能並不是她真心想去做的，也許是受到了某些脅迫。”
董菱玉心中稍定。就算莫初見把一切都說出來，現在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說明是她指使的。
“你想多了。從一開始，莫初見接近你，就是為了報複你。”董菱玉目光微冷的道。
“報複？”沈牧寒搖了搖頭，“這不可能，初見沒有理由這樣做。”
董菱玉歎了口氣，“你知道，為什麼我在國外那麼多年，住的好好的，會突然回國嗎？”
沈牧寒一怔。
“你又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她嗎？甚至連你爸，在知道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惜和你解除關係，也不接受她這個兒媳？”
沈牧寒沉默了，他確實不知道，母親為什麼不待見初見。沈淵和……也對初見有那麼大的成見。
“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丫頭的目的不單純。因為在她眼裏，你爸就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