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寒抬起頭，“天門老九，我昨天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肯珍惜。”
天門老九心中發苦，卻發作不得，凝了眉道，“牧少想要如何？”
“向她們道歉！”沈牧寒神色不變的道。
老九一怔，隨即臉上一陣青白。
周圍人看著這一切，都是沉默不語。這件事對於別人來說或許輕易，但對於向來好麵子的老九而言，恐怕不是那麼輕易。
莫初見看出有些不對勁，拉拉沈牧寒的袖子想讓他作罷，但他卻隻是安慰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半點讓步的打算。
“沈牧寒，你別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腦袋掉了也就是碗大個疤！但是讓我道歉，不可能！”天門老九眼中狠色一閃，他已經落到了如此境地，這沈牧寒居然如此羞辱他，想讓他道歉，簡直是做夢！
“你明知她們的身份，卻依然這般對她們，害我妻女這兩日受盡委屈，還妄圖將他們送人！不道歉，你是想連累整個天門？”
沈牧寒目光一寒，竟是寸步不讓。在他看來，老九道個歉，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老九聽出了沈牧寒的威脅之意，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沈牧寒卻絲毫不懼，依然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他說得出，自然能做得到！
兩人對峙，連空氣都變得凝滯，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老八和老九多年交情，到底有些不忍，打圓場道，“雖然老九有錯在先，但他已經受到教訓、而且人已經找回來了，我看，還是各退一步……”
他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沈牧寒刀子一般的目光鎖定了他，不由麵皮發白，再也說不下去了。
許三突然出聲到，“老九，今天這事確實是你做得不地道，先前不肯放人倒也罷了，今天還刻意羞辱，落到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這偌大的天門卻沒必要給你陪葬，向牧少賠個禮道個歉，這件事就算揭過吧。”
天門老九聞言，猛地看向許三，捏緊的拳頭慢慢放鬆，他雙眼通紅著道，“既然三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向牧少賠個不是，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沈夫人和令千金，都是我的錯，但這些都是我一人做下的，請牧少高抬貴手，放過天門這一回！”
沈牧寒坦然聽他說完，仿佛沒看到他眼底快要溢出的恨意。
其他人暗暗搖頭，也有人覺得沈牧寒如此做，有些過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饒過你這一次！”沈牧寒冷哼一聲，原本他是想將老九徹底解決的，但眼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知道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了。
“牧少，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有時間再一起喝茶。”
見沈牧寒沒有再動手，許三也是心頭微鬆，朝著沈牧寒拱了拱手，帶著幾人離去。
正主都走了，其餘一些看熱鬧的自然沒必要再留下了。雖然還有些人對沈牧寒有些好奇，懷疑他之前是隱藏了背景，卻也很有眼色的沒有湊上去問。
莫初見看著陌生的沈牧寒，心裏升起了一陣荒謬感，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
看來，她對他的認識，真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