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一片寂靜,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但實際上隻不過是數秒而已。

沈牧寒緊緊握拳,“醫生,初見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顱部遭受重擊,不僅造成了嚴重外傷,更麻煩的是,顱內殘餘大量淤血。而且病人在受傷後,短時間內收到了二次傷害,更是加劇了這種情況。”

醫生神色遺憾的搖搖頭,“我們已經取出了大部分淤血,但病人傷到了腦部組織,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那豈不是說,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陳澤琛麵色微變。

其他人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是這樣的,而且,病人以後醒過來後,可能還有一些其他的後遺症。”醫生搖搖頭。

蔡夢怡的心又提了上來,“具體會是什麼後遺症?”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需要臨床觀察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們盡量不要打擾到病患,讓她得到充分的休息。”

醫生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沈牧寒,想要找一些話出來安慰,卻又覺得,現在這種情況,說什麼都顯得蒼白。

沈牧寒勾唇,笑容苦澀,“至少初見,還在我身邊陪著我。”

聞言,幾人都是心緒複雜,意外發生得那麼突然,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

“那個該死的男人,是叫做鄒梓歆是吧?”

宋誌誠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初見變成這個樣子,絕對是他下的手!”

“可是,鄒梓歆是美迪的太子爺,要動他,可能沒那麼容易……”想起那個人的身份,蔡夢怡眼中閃過憂慮。

陳澤琛顯然也有同樣的顧慮,點頭道,“我派人去找過了,事發之後,鄒梓歆第一時間就離開了國內,潛逃回了M國。美迪在第一時間將他回國的痕跡清除掉了,初見又昏迷不醒,現在要查這件事,隻怕是困難重重。”

“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他逍遙法外嗎?”蔡夢怡眼中閃過強烈的不甘。

陳澤琛看了蔡夢怡一眼,握緊了她的手,“當然不!”

蔡夢怡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陳澤琛握住自己的手,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她拉著臉想說什麼,但想起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最終還是沉默了。

“他以為逃回去就沒事了嗎?”宋誌誠冷笑一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信他躲在外麵一輩子不回來……”

沈牧寒打斷道,“夠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是我的事,你們不必插手。”

“牧寒哥!你這樣說,就是不把我當兄弟了?”宋誌誠不滿的道。

“就是啊牧寒,初見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又怎麼能不管呢?”陳澤琛附和道。

“因為這仇,我要親自報!”

沈牧寒臉上的表情冷了些,美迪集團,這筆賬,他一定會討回來!

看著沈牧寒往病房方向走去,幾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宋誌誠打破了沉默,“牧寒哥是這個意思,那我們暫時不要幹涉吧。既然初見已經脫險,我也不留在這裏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