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文廣走來,鄒誌鵬眉頭還是皺了起來,嘴皮子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

謝文廣今天代表的是季家,原本就是由他接待的。

周圍看到這一幕的人並不少,不少人紛紛露出看好戲的表情,鄒誌鵬和謝文廣這兩人,以前可是被人私下裏稱黃金搭檔的,卻不知何故兩人忽然鬧翻,鄒誌鵬將謝文廣趕出美迪,而謝文廣進了季家後,也是處處與老東家鄒誌鵬作對。

這兩人對上,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火藥味。

“鄒總,好久不見。”謝文廣露出一個見老熟人的微笑,舉了舉杯,仿佛真的隻是尋常打了個招呼。

鄒誌鵬咬了咬牙,他可做不到如此輕描淡寫。但他到底是美迪最高決策人,孰輕孰重不消他人提醒,很快調整了麵部表情,故作驚訝的道,“原來是小謝啊,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自然是代表季家而來的。”謝文廣一臉理所當然。

“原來如此,”鄒誌鵬一臉恍然的樣子,“畢竟以你的性子,是不可能做慈善的。”

“你什麼意思?”謝文廣差點就被激怒了,緊盯著鄒誌鵬。

“我說錯了嗎?”鄒誌鵬緩緩勾唇,“畢竟,一個如瘋狗般對老東家死咬著不放的人,能善良到哪裏去?”

謝文廣臉上的笑容再也裝不下去,他冷冷的看著他,“鄒總可被是忘了,是誰先下手的。如果不是你逼得我在美迪混不下去,我又何至於加入季家?”

事實上,哪怕鄒誌鵬不走這一步,知道了真相之後,他也是不會再呆在美迪了,隻是不會特意加入季家,和他爭鋒作對而已。

鄒誌鵬麵色也冷了起來,“對於一個背叛了公司的人,我那樣做,已經是保留了最大的仁慈。”

“仁慈?嗬!”謝文廣滿臉諷刺,“你也有這種東西?”

兩人之間說話沒有特意避著,再加上周圍人有心去聽,也聽了七八分。

見兩人矛盾進入白熱化,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紛紛討論起來。

“到底還是謝文廣做得過了,他犯了那麼大的錯,鄒總隻是開除了他,並沒有將他告上法庭,已經算是網開一麵了,他卻不知道感激,反而處處和美迪作對。”

“這樣的事情,誰又說得清呢,謝文廣平日裏對鄒誌鵬忠心耿耿的模樣,不想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啊,我反而覺得謝文廣像是被冤枉的。”

“這兩人還真是有故事啊,你說,季家是不是特意安排了謝文廣過來膈應鄒誌鵬的?”

“誰知道呢,這兩人湊到一起,今天怕是有熱鬧看了。”

……

那些細微的討論聲,兩位當事人也聽到了,謝文廣倒是滿不在乎,鄒誌鵬的臉色卻慢慢黑了。

他費那麼大工夫,可不是要別人來看他的笑話的。

想到這裏,鄒誌鵬終於完全清醒了。他深吸一口氣,微露不滿,“請注意你的言辭,什麼叫我不配說仁慈?如果我真不配說的話,那今天的慈善拍賣會又算什麼?”

謝文廣輕笑,絲毫不給麵子的反駁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心懷鬼胎,借著做慈善的名頭做點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