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苓最討厭別人玩神秘,不勝其煩地擰了眉頭,道:“你說是不說?”
蕭白也很有骨氣,瞪著眼睛問:“你答應是不答應?”
看他那樣子,自己要是不答應,他就真不準備說了,為了那成功被挑起的好奇心,簡雲苓勉強壓下火,道:“好,我答應,我答應行了吧?”
但是答應了可不一定做到,畢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是君子,可不是女子。
當然,後麵這句話簡雲苓隻在心中默默腹誹,沒有說出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簡雲苓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蕭白其實早就憋不住了,緊了緊身上的毯子,把腦袋湊到簡雲苓麵前,神秘兮兮地道:“前段時間,京城裏出現一則秘聞,說是胡族二皇子麻讚為了報答你和王爺的相救之恩,特別許諾,等王爺坐上皇位之後,就把另外一半玉鉤作為送給新皇後的賀禮獻於大梁。”
簡雲苓眯起了眼睛,疑惑道:“不對啊,另外一半玉鉤,麻讚不是已經給宇文徵了嗎?又何來獻禮一說?”
蕭白很高興她抓住了重點,一拍大腿道:“可不就是說嘛!不過,玉鉤一事,除了你我,王爺還有麻讚,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現在京城百姓都在說,你這個未來的新皇後,是大梁的福星呢。”
簡雲苓指著自己,驚問:“關我什麼事?”
蕭白恨她不開竅似的白她一眼,撇嘴道:“怎麼不關你的事?那前一半玉鉤,可是麻讚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親手給你的,人們當然以為麻讚是衝著你的麵子,才把另外一半玉鉤也獻上的,你說,他們能不說你是福星嗎?”
簡雲苓隻覺莫名其妙:“可我又不會做宇文徵的皇後!”
蕭白悠悠坐直,插著手看她,就像看一隻被戲耍的猴子:“你要不是皇後,那這獻禮一說就不複存在,你覺得,文武百官還有大梁百姓,會答應嗎?”
簡雲苓荒唐地隻能笑:“所以,這皇後我還非當不可了?”
蕭白抿笑點頭,滿臉的幸災樂禍。
簡雲苓埋著頭咬了會牙,再抬頭,眼睛裏都是殺氣:“那不像話的秘聞是誰傳出去的?”
蕭白被她看得心上一抖,有點後悔自己提起這茬:“你別這麼看我,我不知道啊!”
簡雲苓的臉逼近一步,麵上在笑,明亮的眸子裏卻射出兩道鐳射似的暗光,直直打在蕭白麵上:“你真不知道?”
蕭白咽一口唾沫,呼吸困難地搖了搖頭。
簡雲苓又盯了他一會,覺得他不像說謊,便移開目光,轉動著眼珠陷入沉思。
帳子裏詭異的沉默讓蕭白如坐針氈,偏他動也不敢動,逃也不敢逃,過了不知多久,簡雲苓緩緩笑了出來,很冷,很諷刺:“我想,我也許能猜到是誰了。”
蕭白驚訝:“你能猜到?是誰?”
簡雲苓用力插起火盆裏一塊燒得正旺的紅炭,盯著它,語調清冷又厭惡:“還能有誰,除了你家那個手段高深的王爺,恐怕沒有人有這個閑工夫管我做不做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