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雲杉心中卻有百般念頭閃過,為什麼芸娘會說是崔峰害了他們兒子,他們的兒子不是前幾日剛被無辜害死的寧青和寧武嗎?難道掌門已經知道了他和芸娘的事情,暗地裏殺了他的兒子,又隨便找了兩個嬰兒來湊數?
雲杉的表情不斷變化,一邊擔心掌門知道他和芸娘有私情之後不會饒了他,一邊又恨掌門怎麼如此狠心。
那和尚似乎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開口道:“前輩,你難道忘了你來這裏的目的嗎?那你還記得主公嗎?”
“主公?”芸娘的眸子亮了亮,“主公!”
方和尚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雲杉卻有些疑惑,與芸娘相處這麼久,他從來不知道還有主公這個人。他目光漸漸複雜起來,芸娘到底瞞了他什麼?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整個地麵突然顫了顫,幾人表情都是一變,這種動靜,似乎是鬆山派出了什麼事?
隨著這巨大動靜傳來的是一陣腳步聲,簡雲裳就在眾人目光灼灼中走了進來,她麵上有很明顯的焦慮情緒,看到原本應該隻有肖重之一人的囚室塞了這麼多人先是一愣,不過隨即反應過來,拉過肖重之,語氣焦急道:“快走!”
雖然不知道簡雲裳為什麼能夠在地牢中來去自如,不過肖重之從善如流地隨著簡雲裳走了。
路過雲杉的時候,簡雲裳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理會他,在原著中,雲杉也是炮灰命,更何況他的為人也不討喜,現在這種混亂危急的時刻,簡雲裳不耐煩救他。
方和尚一開始還忌憚簡雲裳,見她隻顧著救肖重之,便猜到鬆山派外麵必然是發生了大事,眼珠轉了轉,湊近芸娘的身邊,勸道:“前輩,我們現在去見主公吧。”
芸娘露出一個笑容:“好,見主公。”
地上的雲杉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芸娘頭也不回地和另一個人走了。
肖重之和簡雲裳來出了地牢的門時,發現外麵正是正午十分,陽光刺眼,在鬆山派的外麵罩著一個巨大的防護罩。肖重之曾經聽別人說過,說是鬆山派的有一個護派大陣,沒想到隻在傳說中聽過的大陣,他竟然有親眼見到的一天,果然鬆山派出事了。
簡雲裳表情焦慮,拉著肖重之往鬆山派的入口處而去,現在鬆山派的護派陣法已經打開,隻有入口處可以進出,她不想肖重之入這趟渾水,因此想想先趁混戰開始前將他送出去。
“怎麼了?”看著周圍人心惶惶的樣子,肖重之問道。
“陳凡回來了。”簡雲裳表情複雜,一時也說不上是期待陳凡回來還是不希望他回來。
不過一個陳凡怎麼會將鬆山派這麼大個門派折騰成這般模樣?
似乎是看出肖重之的疑惑,簡雲裳解釋道:“陳凡一出現就被發現了,各個門派想爭奪他的神器,卻沒想到陳凡有一個元嬰期的靈獸……”
肖重之瞪大了眼,果然是逆天的氣運。
簡雲裳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不過到底陳凡隻是孤身一人,敵不過各大門派,最後神器被奪走了,但崔掌門使計偷走了神器之後不知所蹤,因此各大門派都讓我們交出掌門,但是我們也不知道掌門到底在哪,最重要的是……掌門他竟然是個魔修。”
簡雲裳的語氣裏充滿了無奈,這還是她第一次直麵修真界殘酷的現實,在原著裏崔峰並不是一個好人,他收陳凡為徒就是貪圖陳凡身上的神器,當然他的結局並不好是陳凡晉級路上的一個炮灰,而原著中一直與陳凡作對的鬆山派自然沒什麼好下場。
但簡雲裳畢竟是金丹期修士,又是一個漂亮的女修,來鬆山派之後一直被眾人捧著,就連掌門也對她客客氣氣,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隱藏著這麼多的齷齪。
因為肖重之是被簡雲裳這個金丹期修士帶著行走的,因此兩人的速度很快,到達鬆山派的正門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但看到那裏的情況時,簡雲裳的臉色就變了:“不好,他們要進來了。”
肖重之抬頭看去,果然,在其他門派的合力攻擊之下,鬆山派的護派陣法岌岌可危。
鬆山派的人在內,其他門派的人在外,兩方人馬差距明顯。
肖重之四顧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陳凡的身影,他心中始終有些懷疑,以陳凡的性格,被搶走神器這種虧,他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咽下吧。
肖重之猜的不錯,陳凡確實在角落裏待著伺機而動。
陣法即將被破開,即使簡雲裳有金丹期的修為她也不敢保證在這種混亂的時候能夠將肖重之送出去,因此隻能安耐住焦急的心情,靜觀事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