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雎燒好熱水,給秦仙端過去後,又坐回到爐灶跟前煮飯,戳鍋搗灶。
因為下過雪,木柴微濕,關雎雎朝爐膛添柴,被嗆得直咳嗽。
好不容易做好飯,關雎雎端進屋,秦仙已然為秦如狂換好藥,正坐在小破桌前等著開飯。
關雎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心中隻默默企盼,諸葛墨能夠趕快找到這兒來,好讓她趕緊逃離這個破地方。
秦如狂靠在床上,眼瞧著關雎雎的鬱悶勁兒,不由嘴角微翹。
經曆過秦府這次風波,他對關雎雎已然消除往日成見。
不過,喜歡看關雎雎吃癟這個習慣,卻是完美地保留了下來。
而且,雖然身上受傷,但是能夠吃到關雎雎親手做的飯菜,他心中還莫名有些高興。
關雎雎沒注意到秦如狂的臉色,隻默默盛好飯菜,給秦如狂端遞過去。
秦仙舉起筷子扒拉著飯碗,回頭望向秦如狂叮囑道:“阿兄,你傷得不算輕,這幾天臥床好好休養,不要輕易下床走動。”
這幾天?
關雎雎疑道:“表叔,難道軍師今天還找不到這個地方來嗎?”
諸葛墨追循馬車蹤跡,應該很快能夠打探出來,猜到秦如狂來秦仙這兒,應該不難。
秦仙卻道:“就算諸葛墨找來,那也上不來。昨天雪下得太大,把下山的路給堵住了,咱們下不去,別人也上不來。”
關雎雎頓時驚呆了。
這麼說來,她是被老天爺給強行留下來,給二表叔這對兄弟倆當保姆?
而且還是免費的!
關雎雎小聲問道:“那得多久,雪才能化?”
秦仙邊吃邊隨口道:“那可說不好,至少得五六天。”
關雎雎頓時有如遭到晴天霹靂。
至少五六天,那是什麼概念?
就是說,她還得繼續堅守免費保姆的崗位,而且還不知道要幹多久。
換誰誰不心急?
秦如狂瞥了關雎雎一眼:“怎麼?你不想留下來?”
關雎雎捏著衣角道:“不是,我就是挺擔心酒樓生意,怕他們做不來。”
才怪。
秦如狂心中輕哼一聲。
他可是看得清透,這個表侄女是嫌這山上又冷又破,而且還得幹活,想要趕緊回去當她的關家大小姐去呢。
不過,她不樂意也得留下來。
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鍛煉關雎雎吃苦耐勞的品行,免得將來跟著他,受不了那份兒苦。
秦仙善意安慰道:“關姑娘,你放心好了,我家的米缸省著點兒舀,也夠咱們吃個上十天,餓不著。”
關雎雎默默翻了秦仙一眼。
是餓不著他,兩手一伸,嘴一張,飯菜就端上桌來了,美得很呢。
又聽秦仙道:“不過這菜有點偏淡,你下次多放些鹽,調個味兒。”
還挑上了?
關雎雎沒好氣地應了聲,坐下來端起碗吃飯。
就算生氣,那也得填飽肚子要緊。
不然,她可連做下頓飯的力氣都沒了。
吃罷早飯,秦仙把碗筷一推,渾身帶勁兒,去拾掇他的草藥去了。
而刷鍋洗碗的事,當然落到關雎雎身上。
她也隻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