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穩坐葉軒舟身旁的夏婉星不淡定了。
她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麵無波瀾的葉軒舟。
她明明講好了的,他卻在最後一刻失了方向。
拍賣會門口,許多記者蜂湧而至,話筒對著今天拍賣會上最大的贏家。
“葉先生,您拍下稀世粉鑽有何打算?”
“是用來向您身旁的女士求婚嗎?”
“繼豪宅之後,打算用名貴珠寶博美人一笑?”
站在葉軒舟身旁的夏婉星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為了複仇,她不介意撒點兒小謊,可她身旁這個人卻明顯不是。
繼豪宅謊言之後,竟然又來了個價值上億的謊言。
夏婉星有些頭疼,她現在擔心謊言破滅之後的狀況了。
不知道新聞媒體會不會將葉軒舟定義為世上最能吹牛的男人。
麵對鏡頭的葉軒舟很從容。
他適時的握緊了夏婉星的手,笑著對媒體說道:“夏婉星說過,在她上大學期間,粉鑽是她和她的閨蜜最夢寐以求的禮物。今天能幫她實現,我很榮幸。”
記者們聽他如是說,表情都有些興奮,話筒直接轉了方向,遞向夏婉星:“夏婉星女士,談談您現在的感想。”
夏婉星哪還敢談感想。
她用指尖狠狠的掐了下葉軒舟的手心。
後者吃痛,忙對記者說道:“抱歉,采訪就到這裏。”
他攬著夏婉星,不再回複記者的任何問題,匆匆離開。
一無所獲的鬱秋芳,眼睛噴火的回到車上。
她雙手哆嗦著,胸口劇烈的起伏。
眼睛努力的瞪著,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了。
助理知道她又要發瘋,嚇得大氣不敢出,畏畏縮縮的躲在座位上,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後走出來的甘晉光,神色間有些沮喪。
遠處,他公司的下屬匆匆跑了過來。
到近前後,下屬靠前一步,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經查實,中心公寓那處房子的確是葉軒舟全款買下,他寫的也的確是夏婉星的名字,隻不過現在還未辦理房產手續。但錢款卻是完完全全的付清了。”
甘晉光聽罷,胸口堵得愈發厲害。
上車之後,甘晉光低聲吩咐司機:“追上鬱秋芳的車。”
司機聽令,腳下狠踩油門,疾馳而去。
連闖了幾個紅燈之後,司機終於趕上了鬱秋芳的車子。
甘晉光給鬱秋芳打了個電話,讓司機靠邊停車,他上了鬱秋芳的車子。
上車後,甘晉光看著臉黑成炭的鬱秋芳,低聲下氣的道歉:“秋芳,別生氣。”
鬱秋芳也不管司機和助理是否在跟前,她生氣的將臉扭到一旁:“生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許下的諾言不是實現了嗎?你跟夏婉星結婚以前你就曾經承諾她,有朝一日,你一定要拍下粉鑽,戴到她的手上。現在怎麼樣?雖然粉鑽不是你拍下的,但主人卻沒變!”
鬱秋芳越說越激動,她肩膀不自覺的抖起來,渾身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象是吸了大.麻一樣,她毫無顧忌的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全世界,誰擁有粉鑽我都不介意,唯獨夏婉星不可以,”她的眼淚噴薄而出,“不可以,她不可以!”
女人的嫉妒讓她有些癲狂,完全不在意自己說出這些話後,助理或者司機會如何的想她。
好在甘晉光理智尚在,他用手使勁的按住了鬱秋芳的胳膊,眼神往前麵掃了掃,低聲斥了句:“夠了!”
他的眼神隱含警告之意,鬱秋芳一接觸到他的眼神,便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但此時的她就是委屈,她閉上眼,倚到車窗上無聲的哭泣。
甘晉光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說多錯多,他心情鬱悶的坐在那裏,眼神裏滿滿承載的都是不甘。
夏婉星象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他和鬱秋芳之間,讓他想忽略都不能。
葉軒舟和夏婉星一起返回住處。
進屋後,葉軒舟脫了鞋子,就自顧坐到了沙發上,他手指在手機上啪啪直點,不知在忙些什麼。
夏婉星氣乎乎的看了他一眼,拉開冰箱,拿了罐飲料,仰脖往肚子裏灌了點兒涼水。
她現在全身都是火氣,必須得來點兒冰的降一降。
喝完飲料,她用手拍了拍胸口,走到沙發旁。
她重重的坐下,正忙著的葉軒舟被她的動靜給驚了下,抬頭衝她笑了笑,繼續低頭操作。
夏婉星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她籲了一口氣,說道:“葉軒舟,你是不是四肢太發達了?”
葉軒舟聽她說話,忙最後點了幾下手機,將手機放到一旁,抬頭問:“為什麼這麼說?”
夏婉星重重咳嗽一聲:“你要不是四肢太發達,怎麼會頭腦如此簡單?”一想到剛才的競拍過程,她氣得都有些說不出話了,“我幾番提示,幾番提醒,你是沒感覺啊還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