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

西門耄耋的回應讓眾人大跌眼鏡。

被鏡片隔住的眼睛似乎沒有一點波瀾,透著斯斯文文的感覺如教授般的西門耄耋,現在壓根沒有分神關注身旁的事情。

自己兒子被摁在尿裏,他卻是沒有事發生似的。

麵無表情,緩緩地,一口接著一口地,喝那杯裏的生普洱茶。

但扶起杯子的手指,卻在旁人無法察覺的輕輕顫著。

旁邊的西門博賢仍在掙紮叫喊。

經過這樣的當眾羞辱,他從今可以說根本不可能再混江湖了。

往後其他人再說起他西門博賢的名字,隻會記得說,啊,是那個被犬夫董家輝當眾摁在尿裏的孬種?

又可能相互問候的時候,就隻問候:你喝得怎麼樣?

西門博賢悲不自勝,寧願就這樣一頭搶地一了百了。

時間慢慢流逝。

良久,臉色平淡的西門耄耋才擺下茶杯。

他轉身望著另一邊的王超。

“夠時間沒?”

王超稍稍挑起眉稍,算算時間,這從董家輝動手開始算,到現在恰巧過來十分鍾!

他先前說的是,董家輝可以在這十分鍾內妄為。

“董家輝!”

王超輕輕說道。

董家輝迅速地撒開手往後撤。

眼神還是那樣毒辣刺骨。

“你派人搞我?行行行,但凡我還有一口氣,我就整死你這狗娘養的,接著就送你老不死下去陪你!你給我好好候著!”

語畢,董家輝不再囉嗦,扭頭徑直回去,搖搖晃晃地走向王超那。

西門博賢吃力地慢慢起身,癱軟在地板痛哭流涕。

“行了,剛才是我沒顧好你。”

西門耄耋還是一副雲淡風輕。

他離開座位,伸出手,輕手輕腳地扶起西門博賢坐回輪椅。

“是我失策,小看了他們,讓他們這般折磨你。”

他輕輕道,抬手理了理西門博賢皺了的衣領。

隨之帶著他,旁人的目光統統視若無物,順著走道把西門博賢慢慢推去門外。

大家的視線死死黏住。

內心波瀾起伏。

臥槽西門耄耋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簡直非人!

這樣歎道,快走走出門的西門耄耋又猛地駐足。

他轉身看向王超所在的地方,緊接著韓雪地說道。

“今日起,我西門家族與你王超,誓不兩立!”

並不響亮,但字字句句都擲地有聲令人心悸。

氣場裏漫開的殺意如寒意湧上人的心間。

“誓不兩立?求之不得!”

王超並沒有為此感到退卻,心不在焉地答道。

求之不得!

西門家族下戰書,王超接招!

這邊是悠久的傳承家族,那位是華夏雷厲風行的威龍。

這個就是如假包換的激烈對撞!

西門耄耋淡淡頷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王爺!”

回過神來,董家輝卻已黯然神傷。

先前折辱西門博賢,原就是他一貫的做風。

就算他還得與西門家族交惡,不管敵人是什麼傳承家族,董家輝他也不會猶豫膽顫。

犬夫董家輝不就是他?

但是,必然是讓王超遇上了這棘手的敵人。

董家輝原本計劃,他折磨了西門博賢,就打算立刻向外宣布,離開王超的陣隊,從此他和王超沒有關係。

如果西門家族要來尋仇,他一力承擔。

王超給了他十分鍾來蹦躂,他就已經很是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