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也是為了自家主子打抱不平,江秋不說話,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疾步過來,一腳踹在藥壺上,怒道:“怎麼?啞巴了?她三小姐一人得道,連你也跟著雞犬升天了是不是?”

藥壺霎時傾倒在地,裏麵的藥汁都流了出來,江秋快快將其扶起。

江清遙路過後廚,聽到裏麵的爭議聲,便走進來看看。

“映月,不可胡說!”

“小姐!那賤人都快騎到您頭上了,小姐還這樣幫著她們做什麼?”映月不服氣,抬腳又要往蹲著的江秋身上踹去。

江清遙連忙拉住她,小聲道:“不得無禮,快跟我回房。”

語罷,她故作親昵地扶起江秋,安慰了一句:“映月的脾氣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秋搖了搖頭,大小姐可從未這樣細聲軟語同她說過話,她有些受寵若驚,怔怔地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半晌才回過神來。

回房的路上,江清遙瞪了一眼映月,怒斥道:“為何這樣沉不住氣?你到現在還沒看明白麼?太子殿下對江暄畫那樣在意,若你我再與她起正麵衝突,殿下定會怪罪下來。”

映月行事沒有深思熟慮,經一提點,才恍然大悟。

“可是……可是這口氣小姐咽得下去,映月咽不下去,難道就這樣一直供著她不成?”

江清遙牽起唇角,陰冷地笑道:“自然不成,殿下是不會喜歡傷風敗俗之人的。”

映月看著自家小姐臉上的神情,猜出了大概,也跟著笑開了。

江暄畫每日吃藥,也堅持每日在院子裏行走鍛煉,身子恢複得迅速,很快就和先前那樣行動自如了。

有了野山參為藥引,江致岸的氣色也一天好過一天,江暄畫跟著開心不少。

不過近來,侯府裏流出些風言風語,直指江暄畫。

他們說:“三小姐就是個水性楊花的狐狸精,把太子殿下迷暈了不算,還和府裏的下人勾三搭四。”

他們說:“常常看到有男子在三小姐的院子裏進進出出,不知在裏麵做什麼齷齪事。”

他們還說:“三小姐早不是黃花閨女了,比起城北的劉蕩婦,過猶不及。”

這些流言就像是長了腿,沒幾日功夫人盡皆知。

先前有太子殿下的一番話,眾人對江暄畫還算恭敬,可一背過身,人人嗤之以鼻。

連帶著江秋和江致岸,也被一並戳著脊梁骨罵。

江暄畫見到江秋紅著眼睛回來,就知道她又受了委屈。

“別傷心了,流言止於智者,顯然這侯府裏盡是些蠢貨。”

江秋抽了抽鼻子:“可是小姐,人言可畏,這話遲早會傳出侯府外,小姐的一世清白可都毀了。”

江暄畫沉思片刻,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輿論都足以壓死一個人,看來她確實有必要找出源頭,以示自清。

這造謠之人極其聰明,想要不費一兵一卒,就把她這眼中釘肉中刺鏟去。

江暄畫想了個法子,務必要在這流言傳到皇宮之前,將始作俑者引出來。

她招來江秋輕語幾句。

“按我交代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