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遙再怎麼也感覺到了江暄畫的冷意,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既然三妹這樣說,那我也不打擾岸兒休息了,若是有需要直接告訴我就好。”
柔聲說完,江清遙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道:“這段時間府中府外都不太平靜,三妹還要小心些才是。”
江暄畫這才抬眸,瞥了她一眼,江清遙已經是帶著人轉身離開。
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江暄畫對於江清遙的這個警告有些好奇,眼神暗了暗,想到昨晚突如其來的刺殺,若有所思。
床上有些許的動靜,江暄畫一下子回過神來,很是緊張的皺了皺眉頭:“岸兒,感覺怎樣了?”
江致岸搖了搖頭,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江暄畫眼疾手快的將枕頭墊在了他的身後。
江致岸的臉色依舊是蒼白,婢女將熬好的湯藥端給江暄畫。
江暄畫接過,先是嚐了一口,確定沒問題後便喂了江致岸服下。
臉色柔和了不少,全然沒有剛剛的冷漠。
江致岸喝完藥,臉上終於有了些血色,抬眸看著江暄畫,開口道:“姐姐,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倒是你,爹爹原諒姐姐了嗎?”
“我聽院子裏的下人們說了,姐姐因為江秋的事情被爹爹罰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嗎?”江致岸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轉而又自責道,“若不是我的身子,江珩那家夥早就該被教訓一頓,也免得姐姐受苦,都是我的錯,若不是因為我,姐姐你也不會是現在這般處境。”
江致岸垂眸,語氣中是掩蓋不住的愧疚。
江暄畫嘴角輕勾,伸手揉了揉江致岸亂糟糟的頭發,目光柔和了幾分:“怎麼會是拖累,這個府裏就你我兩人相依為命。”
“岸兒,你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不會置你於不顧,你的病,姐姐一定會找到辦法治好你的。你就放心吧。”江暄畫笑著說道,堅定的語氣讓人覺得安心。
江致岸眸中的歉意更甚,但觸及到江暄畫堅定且清澈的眼神的時候,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隻覺得麵前的江暄畫,當真和以前不一樣了。
因為江致岸舊病又犯,江暄畫直接在他的小院照顧他,不過一會兒,春水便尋了過來,臉上神色很是不耐:“三小姐原來是在這裏,大夫人可是找了你好久。”
江暄畫皺眉,看了眼江致岸,耐著性子問了句:“所為何事?”
“奴婢也不知,三小姐跟著來便知道了所為何事。”
春水說完,微微側身,江暄畫毫不猶豫的拒絕。
江致岸聽著她的回答,很是不讚同的皺了皺眉:“我已經覺得好了很多了,姐姐不用擔心我,若是真的有什麼要緊事,耽誤了可不好。”
江暄畫猜也能猜到,林氏喚她前去的目的,無非就是找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