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暄畫冷笑一聲,院中的人六成都是林氏的人,這個秋月一直遵從江清遙的吩咐,“好好”的照顧了江致岸,這次舊病複發也是她做的好事,行可還沒和她算賬。
“那還真是麻煩姐姐了,不過……”江暄畫抿了抿唇,有些為難,“這婢女手腳不幹淨。怕會髒了姐姐的手,不如就由我代由管教?”
眼神微閃,帶著幾分詢問,江清遙皺緊了眉頭,臉上沒了笑容,“秋月可是拿了妹妹的什麼東西?”
還未說話,秋月就急急忙忙的解釋,“我從未拿過你什麼,你莫要胡說!大小姐你相信奴婢,奴婢怎麼可能拿三小姐的東西!她根本就沒有能入眼的東西。”
“拿的東西,不就是你身上這一身的行頭,怕不是偷拿岸兒的藥錢換來的吧。”江暄畫上下打量了眼秋月,語氣不善。
一下子像是被戳中了脊梁骨,秋月頓時變了臉色,眼神中盡是惡毒,怒道:“拿錢養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斃命的病秧子,還不如給我!不過是仗著有太子殿下的喜愛,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最後的太子妃一定是大小姐,你算個什麼東……”
話語戛然而止,臉上紅了一片,腦袋偏向一邊,一臉的不可置信。
江清遙冷下臉色,眸中盡是怒意,“住嘴!你個賤婢,在胡說些什麼!”說完眼眶有些微微發紅。
秋月似乎是反應了過來,臉色“唰”的變得蒼白,哆哆嗦嗦的捂著臉,垂眸不語。
江暄畫嘴角輕勾,不過眨眼睛,便有些害怕的看了眼秋月,“姐姐,這真的是你院中的婢女嗎?怎會如此……”
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一般,江暄畫掩麵,神色很是奇怪。
江清遙袖中的拳頭握緊了幾分,本想著趁著這幾日拿捏這江致岸,畢竟現在能作為把柄的,也就是她的弟弟和婢女了。
為了監視江致岸特意僵秋月等人安排了過來,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妹妹說的是,這樣低賤的婢女,我的院中不曾有過,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江清遙咬牙,麵上依舊是一片笑意,“這種婢女,侯府也不會留。”
喚來家丁,直接將秋月拖了下去,也不管她如何哭喊,也恍若未聞。
江暄畫倚著腦袋,微眯了眯眸子,“姐姐聰慧,不愧是要當太子妃的人選,這等魄力也就隻有姐姐有了。”頓了頓,又道:“不過還要麻煩姐姐,將院中的下人都一並帶走,這個小院也是養不下這麼多人。”
雖是語氣平淡,可在她聽來卻是莫多的嘲諷。
江清遙笑了笑,推回去道:“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
江暄畫輕笑一聲,恍然道:“這樣啊,那就不麻煩姐姐了,姐姐好不容易來小坐片刻,你們愣著作甚,還不快去沏茶。”
地上一直跪著的婢女低低的應下一聲,起身出了大廳。
“不必了,三妹好生照顧岸兒,秋月的事我定會給三妹一個交代。”江清遙語氣平淡的說完,轉身就走,眸中的陰冷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