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是明擺著的事實。
皇景淩沒有應聲,腦海之中一直在思索著皇景庭方才跟他透露的消息。
皇景宇向千襲軍借來了神武弓給江暄畫表演射箭,可拿來的,卻是一把十足的假弓。
很明顯可以看,皇景宇早就為著這一天做好了準備,目的就是要幫助江暄畫度過今天這一關。
不難看出,皇景宇是在刻意的博取江暄畫對他的好感。
那他接近江暄畫最終的目標又會是什麼?
想到最複雜的一點,皇景淩凝重擰眉,眼眉低垂看著地上清冷的月光,陷入沉思。
“嘶,不過說來也怪,當時江暄畫射箭之時正是起了東風,箭靶在南,她竟能三箭命中百米開外。”
皇景淩頓了頓,咂舌感歎,“嘖嘖嘖,先不說這弓是真是假,單憑她能夠有這種本事,這個嫂子我皇景庭是認定了。”
正當他深陷對江暄畫深深的佩服之中時,皇景淩果斷的聲音便響在了耳畔,“走,去禁衛兵器庫看看。”
“啊?”
皇景庭慢了半拍,待回過神時,皇景淩已推門而去,身影匿在了夜色之中。
“這大半夜的,要去哪兒啊?中秋宴已經結束了,你我兄弟二人難不成去吃殘羹剩飯嗎?”
皇景庭一麵念念有詞,一麵上趕著追隨著的腳步一並去了禁衛兵器庫。
直接詢問了守庫兵衛,今日搬去朱雀門的那三個標靶。
此話一出,皇景庭便在一旁笑得如沐春風,慵懶地依靠在庫房門口,“我現在總算明白大哥你急急忙忙的跑來這兒,是在打的什麼算盤了。”
皇景淩回頭深深的瞪了他一眼,皇景庭立馬止了笑,一個轉身,背對著皇景淩長歎了口氣。
“太子殿下,小的剛剛才輪班……確實,確實不知道在這一堆長得一模一樣的箭靶之中,究竟哪三塊是今夜搬去了朱雀門一趟。”
初次見到長居東宮的皇景淩,兵衛緊張畏懼的頭也不敢抬,惶恐的眼底交織著一層為難。
皇景淩不難看出,這個官級低微的兵衛並沒有撒謊,可他心底的焦慮卻多添了幾分。
正當他要再次下令,門外卻悻悻的來了幾個太監,在門口尖銳細稚的提著嗓音喚了聲,“二殿下。”
“今年中秋還真是月亮打北邊出來了,岑公公向來連走兩步都累,怎麼今天如此勤快,還親自跑來監督起底下的人?”皇景庭嘲弄了一句,話中包含了幾分惡意的趣味。
“嗨,可不是嘛!今天宮中夜宴結束事物繁重,奴才見著這幾個新來的做事懶散,隻能由奴才親自督促著。”
岑福低聲抱怨,隨即又喊道,“快點兒的,快點兒的,搬完了還有很多活兒要做呢。”
岑福緊緊督促的聲音細細傳來,緊跟其後的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