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江暄畫的生母已經死了多年,如今被突然提及,頓時感覺一股涼意竄上了脊背。

江清遙很快平複了內心波動的情緒,努力克製住恐懼,“江暄畫,做事別太過分!快放開她!”

“放?”

江暄畫不免感到一絲驚詫,擠壓在心底的怨恨就此噴湧而出,“當初你和二姨娘那夥子人聯合起來對付我江秋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放?秋月私吞我岸兒抓藥錢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放?!”

怒吼過後,秋月已經被徹底嚇呆,整個人顫顫巍巍的站不直腰來,根本不敢作出丁點兒反抗。

江暄畫冰冷的視線再度從江清遙與秋月麵前掃過,最終落到了秋月身上,“幸虧當初岸兒沒有因為你出什麼大礙,要不然,你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你認為,你究竟有什麼樣的資格,跟我提禮義廉恥這四個字?”

拋下這句話後,江暄畫鬆了手,被嚇呆的秋月失去了支撐,腳下一軟立刻摔倒在地。

江清遙錯愕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仿佛是感覺到不可思議。

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懷疑,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江暄畫,而這次給她的感覺卻是尤其強烈。

“姐姐你以為你這是在跟我鬥,可在我看來,你所做的這一切最終都會令你作繭自縛。”

江暄畫話語直接了當,毫不拖泥帶水,言罷,她又上前一步,湊近江清遙的耳際,譏誚開口,“怎麼樣?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姐姐若真有本事,就盡管放馬過來,我拭目以待……”

話語畢落,江暄畫剛準備離去,皇景庭卻迎麵朝她跟前走來,麵上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

“老遠就聽見此處有兩名女子拌嘴吵架,本以為是哪個宮的宮婢,走近一看原來是江家的兩位小姐。”

皇景庭的一番調侃頓時緩和了這如破冰般的氣氛。

瞧著地上的秋月無人攙扶,皇景庭眸中閃過一絲訝異,輕笑道,“喲,差點看漏了,這地上竟還有一個?”

秋月見皇景庭到此,趕緊滾了一圈,正對著皇景庭跪著行了一禮,“奴婢見過二殿下。”

“起來吧。”

皇景庭隨意的丟下這句,目光接著挪到了江清遙的身上,見她臉色陰沉,便隨口誇了一句,“江小姐今天看起來,真是明豔照人,不愧是盛京數一數二的美人。”

“登徒子……”

江清遙滿臉嫌惡,眼底充斥著對皇景庭的不屑一顧。

然而江暄畫聽聞皇景庭對江清遙的這番誇讚,臉上卻不由泛起一抹不屑。

真沒想到,這堂堂閱人無數的二殿下,撩妹的口吻和套路像極了市井巷尾的小混混,根本毫無技術含量。

渾身上下,或許也就那張翩翩公子般的臉,能夠將女子迷得團團轉罷了。

然而皇景庭卻對她的表情起了一層誤解,連忙湊上去向江暄畫拱了拱手,“江小……哦不,該改口叫聲好嫂嫂才是。嫂嫂今日麵犯桃花,氣色甚好,想必昨夜和大哥相處得十分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