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楊氏的口味這麼重,連包養男人都同時包養好幾個?
心中的這個想法油然而生,不禁讓江暄畫在內心感慨,看來江致朝腦袋上已經不是綠帽子那麼簡單,而是一塊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正咂舌之餘,一旁的攤販則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喂,這位公子,你到底買不買啊,不買可別站在這兒耽誤我做生意。”
江暄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上還一直攥著那把油紙傘,她一時有些尷尬,一麵放下傘,一麵又趕緊致歉,“對不起啊,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賠了笑臉後,當江暄畫再度抬眼看去時,楊氏和那男人便不見了蹤影。
糟糕!跟丟了!
江暄畫也顧不上和攤販糾纏,丟下一錠銀子就立刻追了上去,追出了很遠,才在一處拱橋台階上看到了楊氏和那男子依偎的畫麵。
沿溪街邊人比較少,跟得太緊容易被發現,想到這一層時,江暄畫自覺放慢了腳步,緩慢地跟在了楊氏身後。
隨著楊氏鑽進一條僻靜小巷,江暄畫在巷口往裏看去,裏麵漆黑一片,了無生意,不僅夾雜著各種惡臭,甚至還透著幾分陰森。
這樣的場景,使她遲疑地頓住了腳步,可最終還是跟了進去。
和上次不同,這次的巷子隻有一天通道,頭頂頂棚的破布往下一滴一滴地落下汙水。
“滴答,滴答——”
氛圍霎時變得凝重。
江暄畫深入往裏探去,裏麵鴉雀無聲,甚至靜得十分恐怖,正當她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巷道時,身後突然傳來了緊促的腳步。
不等她回過頭,頭頂就被人狠狠的打擊了一悶棍,霎時江暄畫眼前一黑,就轟然倒地。
昏昏沉沉之中,她隻感覺自己被人套入了一個大大的袋子,被人抬著走了很遠很遠的路途。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暄畫漸漸恢複了些許的意識,但耳鳴的症狀讓她感到頭暈腦脹。
她緩緩睜眼,周圍一片狼藉之相,抬眼就能看到一尊青麵獠牙的神像立在麵前,而自己被拴在了一根粗壯的柱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隱約之中,門外傳來一名男子如豺狼虎豹般的粗壯嗓音,“過了這麼久,也該醒了吧!真是自不量力,還敢來壞爺爺我的好事!”
而後,是一個女人柔媚動人的聲音,可因為聲音過小,江暄畫根本聽不大清楚。
正當江暄畫嚐試動彈幾下已經麻痹的身體時,門板突然被人“吱嘎”一聲推開,江暄畫靈敏地覺察到了這突發狀況,趕緊閉上了眼。
突然,一桶冷水從頭向她潑了過來,打濕了她所有的衣物以及頭發。
一股涼意頓時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迫使她不得不睜了眼。
而楊氏那張熟悉的慈愛麵孔頓時就放大在了她的視線範圍之內,但和以往不同的是,在楊氏的臉上,卻徒添了幾分森冷。
瞧她醒來,楊氏陰邪地勾唇一笑,“你終於醒了。”
江暄畫沒有回話,一臉倔強地垂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