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皇景淩轉臉看向她,冷峻的臉上帶著狐疑,“你幹什麼?”
話音剛落,江暄畫已經迅速的將他手裏的茶杯拿了過來,口語自然的說道,“這是昨夜泡的茶,已經隔了夜,不能喝。”
正說完,江暄畫便又看到杯子上漂浮的一隻不起眼的小蟲,順手拿了頭上的一根發釵挑了出來。
明目張膽的擺在皇景淩麵前晃了晃,“呐,你看你看,裏麵還有蟲子,若是沒有毒還好,要是有毒那你可就真的……”
話未說完,江暄畫隻覺得自己腰際一緊,整個人身體不自主的往皇景淩身上倒去。
待一切塵埃落定,自身已經緊緊的被皇景淩禁錮在懷。
“你……”
望著視線裏這張完美得找不到半點缺陷的臉,江暄畫一時舌頭有些打結,緩了半晌才道,“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麼?”
感覺到懷中人緊促而微微顫抖的身子,皇景淩冷漠的臉上慢慢化作一股邪魅,勾唇輕笑,“從你我大婚時起,你我便不曾有過半分親近。我看今夜夜色正好,不如太子妃就與我同寢而眠?”
同寢而眠?
這丫的是個什麼詞兒?
江暄畫的眼不自覺的眨了眨,脖子僵硬的往後縮了縮,這才向皇景淩幹笑道,“意思是,咱倆一起睡是吧?”
皇景淩沒有開口,隻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終於被他這看似溫和的雙眼盯得有些發毛,她慌亂的推開皇景淩閃到了一旁,“冒昧問一句,咱們是,隻睡在一起,但什麼都不做的那種嗎?”
但此話剛問出口,江暄畫便扭過頭去狠狠拍了自己額頭一記。
想她現代女性,竟然會問出如此傻白甜的問題,實在是有種裝清純的嫌疑。
好在,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她都堅守著自己的陣地,因此這心底的罪惡感才會稍微的減輕了些。
等江暄畫平複好心情,再次轉身,若不是她反應迅速,差些便就要迎麵撞上皇景淩堅實的胸膛。
她靈敏的往後退了兩步,趕緊搖頭擺手,“不行不行,今天絕對不行。”
“你怕我?”
皇景淩劍眉微微一挑,止步站在了原地,雲淡風輕的看向她。
“不是。”
江暄畫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了在新婚之夜,她與皇景淩定下的約法三章,便忽然鎮定了下來,平靜的看向皇景淩,問道,“不知太子殿下可還記得,成親當日,你曾答應過我,遵守我定下的那約法三章?”
皇景淩聞言,整張臉迅速布上了一層濃烈的陰鬱。
喜怒不清間,又淡淡的瞥向她,悠悠道答話,“錯了,是兩章。”
此刻江暄畫正要接話,皇景淩卻突然又一次開口,“你且放心,我答應你的,便一定不會食言。”
不知為何,他的這句話似乎是夾雜著幾分不願與心酸。
就像是一種無奈的妥協,引得江暄畫一時有些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