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分,已經是忙得手忙腳亂。
秦牧看著江暄畫這並不嫻熟的動作,卻是一聲輕笑,“依卑職看來,太子妃這雙手還是比較適合抓藥。”
皇景淩沒有回話,稍微斂了斂目光,唇邊勾起一絲笑容。
粥與饅頭又皆是剛剛出爐,一個不留神便燙得江暄畫手拿不穩。
災民又一直在耳邊鬧騰,江暄畫這才明白,曾幾何時,在大學食堂催促盛飯大媽的場景。
就在這一出神,不知從哪兒伸來的一隻手,有意似無意的用力朝她摁了過來。
事發突然,江暄畫重心不穩,掌勺的手直挺挺的往冒著熱氣的禍裏按了下去。
這一係列動作,然而就僅僅發生在一瞬之間。
隻聽眾人一片嘩然,皇景淩警覺的望去,隻見江暄畫身邊已經被人團團圍住。
秦牧剛要出聲,皇景淩卻早已經移步上去,擠進了人群,將江暄畫給抱了出來直接往驛裏走去。
“立刻傳大夫,太子妃被燙傷了。”
對秦牧拋下這句話,皇景淩的背影已經越過了庭院。
江暄畫被皇景淩平穩的放在了床榻上,又繼而坐在了她身旁,死死的盯著她那燙得通紅且開始冒水泡的手。
急切的口吻之中依舊是帶著幾分冰冷,“你還好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江暄畫隻感覺到右手火辣辣的疼痛和灼燒感。
而正是這一股疼痛,令江暄畫此刻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她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廢話,那粥才從灶台端下來不過半柱香的時辰,你來試試?”
“難道這個時候你還要與我慪氣?”
皇景淩冷冷的質問令江暄畫的情緒立馬平靜了下來,但皇景淩的擔憂,還是讓江暄畫感到了一絲不自在。
她別過了臉去,鎮靜開口,“隻是一點燙傷,沒什麼大礙,太子殿下不必太過擔心。”
隻是一點燙傷?
她又一次將他無情的排除在外。
客氣得猶如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而正是這一語態,卻是徹底的激怒了他。
皇景淩毫不猶豫的一把攥起江暄畫燙傷的手,拖拽到身前,那紅腫的手觸目驚心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就連她自己看去,都被嚇得不輕。
他清冷逼問此刻卻紛至遝來,“如果我告訴你,你的手若現在不能得到及時救治會留下疤痕,你還能認為,這隻是一點小傷麼?”
“我……”
江暄畫一時沒有反駁的餘地,愣神看了他片刻,“我的手,我自己清楚。而太子殿下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還有那些災民還等著你去——”
“如何拯救這些災民,輪不到你來操心!”
皇景淩冷聲一語,直接將江暄畫的話給打斷,握著她的手也不由的收緊了幾分,“我的女人,我就願意在一旁守著,任何人也奈何不得。”
他無比認真的神情,加上方才的信誓旦旦,令江暄畫的內心再次湧動起了一絲暖意。
深邃陰暗的眼底,透著霸道的關切,根本不容她推搡和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