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理應明白,那封信上的內容,對皇景淩而言是有多重要。
然而當他真正的問起來,而且還帶著這樣一份惡劣的態度,卻莫名讓她心底一疼。
她強壓下心底的後怕,反而向皇景淩逼近了一步,態度強硬,“如若我不交給你呢,你便又能將我如何?”
“江暄畫——”
皇景淩怒意未平,可依舊是強壓下內心的情緒,“任何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獨這那信鴿身上的帶的那封信,今天你必須給我。”
“任何事都可以依我?此話當真?”
江暄畫冷冷一笑,卻讓皇景淩覺察出一絲詭異。
就在此刻,江暄畫收回了手,淡定自若的開口,“那麼請勞煩殿下,準我回盛京。”
“你……”
不知不覺間,江暄畫已經將皇景淩逼退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可隱約之中,他卻感到這女人的一反常態的反常。
他本想張口問個究竟,可這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最終,皇景淩隻吐露出一詞“罷了”,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對皇景淩突然的離去,江暄畫忽覺始料未及,滿腹的委屈與積壓的憤怒,頃刻灌滿了周身。
下一秒,她身體不受控的箭步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皇景淩眸底閃過一絲異色,一個“你”字尚未出口,江暄畫則重重的摔下手中的烤乳鴿,又從袖口取出了一隻精巧的竹筒砸到了皇景淩心口。
“拿走!我當真以為我會稀罕這字條嗎?”
皇景淩接住了竹筒,上前去一手攬住江暄畫,“江暄畫,你今天究竟發什麼瘋?!”
“我發瘋?”江暄畫冷嗤一笑,“我一直都是這個德行,大大咧咧目中無人,你才知道嗎?”
見皇景淩正要回話,江暄畫則是搶先一步道,“也是,現如今太子殿下身邊有一美人作伴,自是瞧不上我這粗鄙之人。早前就該將她娶了,太子殿下正好能圖個圓滿。”
“美人?”
皇景淩還未問個詳盡,江暄畫就推開了他往外跑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一直守在門外的秦牧見此,趕忙請示,“殿下,您……現在不追上去瞧瞧?”
皇景淩搖了搖頭,“這女人向來追不得,替我暗中看著她。”
秦牧似懂非懂,可最終還是向皇景淩堅定點頭,“是。”
……
懷著各種繁雜的心思,皇景淩回了書房,取出了竹筒裏的字條。
內容言簡意賅:各物已轉回山,但求守口如瓶,反者殺之。
可字條上並沒有署名,單單憑這字跡,也是勁道有力,看似是出自能舞文弄墨之人手中。
若信鴿還在,那還能用鴿子代傳信件,給接頭人帶去錯誤的信號。到時引蛇出洞,方可一網打盡。
隻是就現在這個情況,這線索恐怕又要中斷了。
到底如何才能抓住李耀陽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