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江暄畫的責備,秦3牧毫不在意,反而一副委屈且剪不斷理還亂的模樣,無奈道,“太子妃,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殿下他如今最討厭的就是蕭丞相,若是讓他知道今夜您與蕭丞相獨處,到時候就是給您十張嘴你也未必說得清。”
當初在江家,看到江暄畫與蕭黎對飲喝茶閑聊時,皇景淩動怒的架勢已是讓他嚇了一跳。
這事態好不容易平靜,要再出什麼狀況,那還著實是不太好收場。
“我行的端坐得正,怕他做什麼?就算是他知道了也無妨,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到時候各過各的便罷了。”
就連江暄畫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說氣話,總而言之,在她心中就是有那麼一股氣卡在其中,吐不出也咽不,無論怎樣都感到十分的不痛快。
秦牧聞言,一張清秀的臉頓時猶如被霜打的茄子,苦巴巴的喪氣道,“太子妃您有所不知,您惹殿下生氣,您自己倒不打緊,可殿下他就……”
“行了行了行了,少說這些。”江暄畫打住了秦牧的話,忽然又湊近他,低聲道,“誒,你和那隱寂,熟嗎?”
“這個嘛,說熟也熟,說不熟倒也確實不熟。”
秦牧道,“與她在殿下身邊共事多年,除了執行任務以外,私底下並沒有交集。”
聽秦牧饒舌說了一堆並不重要的廢話,江暄畫依舊沒能得到想要的回答,便再次旁敲側擊的問道,“傾慕殿下的女子甚多,那這其中,有沒有包括她?”
“哦,這個啊——”
聽秦牧如此一句,江暄畫立即亮了亮眼,打起精神欲要聽下文。然而秦牧幡然大悟的神色卻忽然淪為了不確定以及猶豫不決,言語含糊不清道,“大概,可能,也許……沒有吧。常言道這兔子不吃窩邊草,而且這隱寂又……”
“得,你別說了。”
江暄畫此刻徹底認定秦牧的話不靠譜。
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都是唬人的。
這年頭,表哥都能找表妹,正如那江清遙與皇景淩一般,兩人多多少少沾親帶故。不還是照樣讓江清遙愛得死去活來。
更何況皇景淩偏偏天生又長了一張桃花朵朵開的臉。
莫說是隱寂,就是讓她天天朝夕相處著,也是未必把持得住。
但再一細想,江暄畫便猛地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她平白無故的在意起隱寂喜不喜歡皇景淩做什麼?
不不不,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要克製,必須要克製!
江暄畫深深的呼了好幾口氣,才將今天的這些憤懣不平的心緒給壓了下去,扭頭回了驛站休息。
第二天蕭黎的確是如約而至,與皇景淩聊了些國家大事後就草草離去,快馬加鞭趕回盛京。
直到蕭黎走後,江暄畫這邊才接到了蕭黎到驛站拜訪的消息,等她趕到正廳,就僅有皇景淩慵懶坐著品茶。
望著一旁的桌案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杯,江暄畫向皇景淩問道,“蕭黎方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