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月兒又似是無意的轉過了頭來。
而正是這偶然的一眼,卻讓月兒猛地注意到了在那窗邊洞察的江暄畫。
她頓時瞪大了眼,可又趁江暄畫沒有發現之際,很快收回了眸光,走向了皇景淩身旁。
“殿下,奴家覺得一直在這兒下棋甚是無趣,何況您也說,您近日心中苦悶,倒不如趁著這動人的夜色,一道出去走走?”
月兒剛一說完,那碧兒也跟恍然大悟了一般,長長唱了一聲“哦”,隨即也勸道,“是啊殿下,正好奴家和妹妹正是這本地人,正好帶您去看看我們這兒的流雲瀑布。”
……
兩姐妹一唱一和,猶如春晚裏的雙簧,天衣無縫。
動人的夜色?
江暄畫不屑的望了一眼剛被厚實雲層遮蓋的弦月,委實瞧不出到底哪裏動人。
至於那什麼流雲瀑布,在她入城與皇景淩同乘一匹馬時便見過,無非就是個一般的小流瀑,更算不上什麼景點。
此刻江暄畫臉上已經掛滿了嫌棄。
同時也不禁開始歎服,李耀陽不僅他自己是個奇葩,連選來的這兩個丫頭也不是一般人。
撩漢子撩到這份上,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出息。
她嗤笑一聲,終是鬆了手順手徹底關上了窗,豈料,這關窗聲稍大了些。
“嘭——”
糟糕!
果不其然,這一聲脆響立即引起了門外那三人的注意。
皇景淩給碧兒丟去一眼冰冷迫人的目光,碧兒立即麻溜的從他身上下來規矩的站到了一旁,謙遜的閉嘴不發一言。
他繼而站起來,往江暄畫未熄燭火的房裏看去,那窗後,正好虛掩著半個人影一晃而過。
見他這般放縱,她果真還是坐不住了。
皇景淩揣摩一番後,嘴角那一抹弧度自是有些得意。
“若是想看,那便出來光明正大的看,光躲在暗處聽牆根,總歸是不大合乎情理。”
皇景淩暗諷了一句,又不緊不慢道,“不應聲?可是要我親自去你屋裏請?”
江暄畫自知已經早被皇景淩發現,可她卻萬分不明究竟是何時被他瞧見的。
難不成這男人背後還長了一對眼睛不成?
罷了,既然左右都躲不過去,那便出去亮個相也無妨,再者說,她又沒做什麼越軌之舉,諒皇景淩也不敢將她她如何。
想到此處,江暄畫便披上衣衫推門走了出去。
隻見迎麵站著那一男兩女正淡定的看著她。
江暄畫忽然雙腿一僵,走路的步態便稍微遲鈍了些。
她平靜的走到了皇景淩跟前站定,正要給皇景淩象征性的行禮請安時,手臂卻讓他給穩穩的托住。
到了嘴邊的話就在此刻也被攔截在了齒後,她望向他時,隻見皇景淩薄唇輕啟,問道,“看來太子妃近日倒是被培養出了一個不大好的習慣。總愛趁著本太子不注意總躲在一處偷聽?”
見皇景淩似笑非笑,江暄畫又忍不住往他身後的兩名女子皆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