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原來是他

話說完後,江暄畫又是一聲嗤笑。

此刻在城外,她恐怕很難再找到一輛馬車帶自己趕路,眼下唯有步行,根據著大致的記憶慢慢摸索回盛京的路。

可直到入了夜,江暄畫此刻才深知,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識別路徑的能力。

走了好幾個時辰,不僅沒有找到回去的路,反而還被徹底的困在了黑壓壓的樹林中怎麼也走不出去。

正在此刻,幾道白光閃過眼前,幾聲驚天響雷接踵響在了耳邊。

“轟隆——轟隆隆——”

“我去,不是吧,這時候你給我打雷?”

江暄畫抬頭觀了一眼天上的那一道道裂天的閃電,冷嗤一聲,低聲嘟囔道,“行啊,有種的,就再給我下點暴雨看看?”

江暄畫從靠的大樹旁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話音剛落,再一道雷聲劈過,瓢潑大雨便立即洋洋灑灑的落下。

江暄畫絲毫沒有防備,四周亦是無處可躲,很快這寒夜裏的雨水便濕透了她的全身。

這入冬的雨水,不比盛夏。顆顆雨水打在肌膚上,就猶如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針深深紮進了自身的骨髓血脈,冷得透透徹徹。

此地不宜久留,再這麼淋下去,恐怕第二天起來,她便會因為頭疼腦熱發燒而走不動路了。江暄畫不敢再逗留下去,定下了一個方向便徑直朝前奔去。

屆時,遠處雨幕裏有一道星星的光亮。再仔細瞧去,大致是一間破舊的草屋。

江暄畫喜出望外,便又加緊了腳步。

一間不大不小的草屋在麵前越來越清晰,看到裏麵透出的燭光,江暄畫總算鬆了口氣,上前正要敲門。

可屋內卻傳來一人冷漠的聲音,“不急,現在我們已經得了消息,說太子妃已經出了驛站,太子必然會出城來尋,到那時,隻要我們在密盧關乃至周邊都派上人手埋伏,如此一來,他就是插翅也難逃……”

聽到這番話,江暄畫不由縮回了手來,將自己的耳朵再次貼近了門板。

“皇帝那邊暫時不用費心,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解決了我這心腹大患,再一舉傭兵北上,再逼老皇帝退位,豈不是輕而易舉?”

“可是殿下,根據消息,這二殿下近日將會經過此地,而且之前蕭黎已經來過渝州。想必這其中必定還有陰謀,所以卑職認為,殿下此次行動,一定要三思!”

“無妨,這些事情,我心中自是有數。”

……

如此雲雲皆入了江暄畫的耳朵裏。

顯然,屋內人是在籌謀一件奪儲篡位的計劃。而他所要陷害之人,正是皇景淩!

此外,江暄畫莫名感到這聲音分外耳熟。何況這向來與皇景淩不合且有奪位之心的,一直都隻有一個——

皇景宇。

根據這屋內的聲音推斷,此屋裏應該至少有三個人。

一個是皇景宇,一個是林群,還有一個江暄畫尚未可知。

果然皇景庭臨走漠北之前所說的話不假,皇景宇是真的要對皇景淩出手了……

回憶起皇景淩,江暄畫的腦海裏便不斷閃過晨時在他房裏所見的那活色生香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