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景淩沉著的臉色,李耀陽多少有些畏懼,但還是尷尬的笑了笑,主動解釋道,“今早,臣便得到了消息,說有一些災民領了救濟的糧食,吃了以後毒發身亡,要來找您討個說法。臣唯恐這些刁民誤傷殿下,便早早來此,替殿下您打點。”

李耀陽再度誠懇的表白了一番衷心後,又對著台下的百姓斥責了一番。

屆時,一民婦抱著一個不足三歲的孩童哭啼的擠出了人群,趁所有人不注意,迅速的跑了上來,先將孩子放到了一旁,再從裹孩童的破布爛衫裏突然抽出一把鋥亮的匕首,直挺挺的選擇向江暄畫刺去,尖叫大喊,“我要殺了你,為我兒長命,呀——”

江暄畫正要做出反應躲避,皇景淩卻迅速的擋在了她的身前,低聲提醒,“小心!”

女人將刀折了個方向,緊緊握著匕首刺向皇景淩,卻都被他靈活的躲過。

秦牧此刻也衝了出來,見此情形,立即大喝一聲,“護駕!”

護衛迅速前來將女子團團包圍,並立馬拿下押到了皇景淩麵前。

那女子仍舊不死心的叫罵,“你們這些人官官相護狼狽為奸!一個刺史,一個太子……嗬嗬,齊南國終有一天必定會毀在你們這些人手上!無恥下流之徒,我咒你們不得好死!”

秦牧欲要開口,李耀陽卻突然截話叱道,“大膽刁婦,膽敢在此辱罵太子,你可知該當何罪?”

“嗬……”

民婦將頭撇向了一側。

眼見自己被輕視,李耀陽心底驟然不悅,冷哼道,“侮辱當朝太子,其罪可誅!來人呐,把這刁婦給本官拖出去,亂——”

“李大人。”

不待李耀陽說完,皇景淩則一語截斷,他冷冷的看向李耀陽,眼底蘊含著極度的寒意,“我心中忽然有一疑問,不知李大人能否替我解答解答?”

李耀陽聞言,趕忙謙遜一笑,“太子殿下但說無妨。”

“素聞李大人才高八鬥,見多識廣,本太子想問的是,倘若一方官員不僅貪贓枉法,視百姓性命如草芥,徇私枉法,此罪應當如何?”

李耀陽聞言,臉色突然變了變,緊張的抬頭瞥了一眼皇景淩的臉色,又忙低下頭去。

“嗯?”

皇景淩提聲一質,李耀陽便知無法拖延,匆忙應答,“呃,臣……臣以為,若犯下此罪,自然應當,應當……”

他顫抖著話音,額角滲出了冷汗,忽然腦海閃出一個念頭來,這才繼續開口,“應按我朝律法而定。”

皇景淩聽到這一句,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半晌後,驀然輕笑,“好一個我朝律法,李大人不虧是我國之棟梁,說起話來,頗有幾分道理,本太子受教。”

聽皇景淩如此一說,李耀陽自然明白自己躲過了一劫,正暗自慶幸時,皇景淩的聲音又冷不丁的響在了耳畔,“那倘若,此官員為了一己私利壞他人姻緣,並命人下藥毒害太子,如此惡行,又該如何論處?!”

他語氣極其狠戾,目光猶如破冰的刀刃,強大的氣場,令李耀陽退卻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