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為了她
皇景淩已然氣息不穩,他半靠在江暄畫身邊一劍插進了土裏,強行支撐起身子,語氣中帶著溫怒,“你方才……放的什麼東西?”
“廢話,當然是煙霧彈啊。”江暄畫頗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為何這麼臭?”皇景淩話裏明顯帶了幾分嫌棄,順便抬起衣袖到鼻子旁邊聞了聞。
“因為我在這煙霧彈裏加了點兒猛料。”江暄畫挑了挑眉,更加的沾沾自喜。
但見皇景淩垂頭不語的模樣,又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喂,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你就別嫌棄了。要不是剛才那兩顆,你我估計早千瘡百孔成篩子了——事不宜遲,趁他們沒追來我們趕緊走。”
話罷,江暄畫帶著皇景淩正要找藏身之處,可皇景淩卻突然失去了支撐,直接倒地不起。
“喂,你不是吧,這個時候暈?”
江暄畫已經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朝她逼近,甚至一根根箭也朝她射這邊射來。
她一麵蹲下身去扶皇景淩,忽然被木刺紮到了手心,顯然這是一根被斬斷的箭身。
手上濕粘的液體也並不是水,而是鮮血。
方才的惡戰的確讓他受了不少的傷,隻因他身上披的那件黑色的披風讓她沒能夠及時發現。
倘若憑她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將昏迷的皇景淩安全帶離此地。
怎麼辦?
究竟該怎麼辦?
江暄畫一時沒了主意,然而看到河麵上的船靠近,又聽到身後一個聲音大聲的呼叫道,“在河邊,他們就在河邊!”
眼下,她根本沒有時間去分清河麵上的船隻是敵是友,若是友,等船靠岸她和皇景淩必死無疑,若是敵,那等船靠岸豈不是連渣也剩?
看著這湍急的河水,江暄畫忽然在心底打定了主意。
她一手拿起皇景淩的佩劍,一手拖起皇景淩的胳膊,“如今為了保住你我的性命,隻好暫時委屈你了。”
江暄畫麻利的將皇景淩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再將皇景淩的腰身綁住,用劍穿過,把皇景淩先推進了河水之中,再將自己也沉沒了下去。
殊不知這河水不僅寒冷徹骨,水流的速度遠遠超過了她的意料,她握在手中的劍柄在河水的衝刷下逐漸被衝散,隨著皇景淩一並不知去向……
後麵的一幫人見此情形,正要一股腦兒的衝下水去,卻被人輕聲叫住,“水流很急,不宜再追,反正他身受重傷,想必也撐不了多久,明天再派人去下遊尋。”
船上的火光映襯出了說話人的一道清俊的側影,嘴角勾起的那一抹邪魅帶著森冷的陰狠。
“是,二殿下。”
身旁的影衛即刻向其餘人招了招手。
皇景庭看著向他麵前駛來的船,不屑一顧的提唇冷笑,“皇景淩的部下,果然沒有他自己守信用。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太過於守信,才會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心甘情願的就把命輸給我。”
說話間,蕭黎卻隻身走到了岸邊欲要往下跳去,皇景庭幽深的瞳孔淡漠地盯著蕭黎的背影,冷聲叫道,“蕭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