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樣的往事,會讓李若如此痛恨自己的父母和親弟弟?

亦是不知怔神看了李若多久,李耀陽止了哭泣,平靜地問道,“太子妃娘娘,罪臣如今隻想知道一件事,這個錦囊,你是如何找到的?”

江暄畫這才將放在李若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這並非是我尋到的,而是李若他找到的。”

李耀陽聞言,瞳孔立即不可思議地瞪得極大,難以置信地開口,“什麼?若兒?你是說是我的若兒找到的?”

他將質疑的目光全數落在了李若身上,像是一種明顯的苛責與質問,炙烤著李若的身上的每一寸。

“沒錯!就是我找到的!可那又怎麼樣?你壞事做盡,害我和弟弟在念書受盡嘲笑和欺負!你們是罪有應得!”

李若在此刻終於將壓抑多年的情緒全部爆發了出來,一通嘶吼過後,又直接掉頭朝外跑去。

外麵天已經黑盡,江暄畫害怕李若會又一次失蹤,江暄畫趕忙叫著李若的名字打算追出去,卻被李耀陽叫住,“太子妃請留步!”

“有什麼話,還是等我替你找回兒子再說吧。”

江暄畫本不想聽他廢話,腳下卻還是放慢了步子。

“我想求你答應我一件事!”見江暄畫的身影還未走遠,李耀陽趴在牢房大喊,“明日,我會寫一封信讓獄差交給你,請太子妃務必親自過目!”

江暄畫聽到此處,便全然沒有將李耀陽的話放在心上,迅速奔出了牢獄。

“李若?李若?”

在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裏,她一麵喊著這個名字,一麵四處細細瞧著四周,最終在驛站附近的一個小巷子裏找到了蹲在牆角哭泣的李若。

江暄畫本想伸手將他拎起來,可伸到一半,卻又覺得不大妥當,便又收回了手來,雙手拍了拍,直接坐在了李若身旁。

聽著身邊這個小人兒的抽噎聲漸漸平息,她這才轉過頭去看他。

恰好,李若也正好抬頭悄悄地看她。

四目相對了幾秒,李若又立即別過了頭去,抬起雙手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接連二三地吸了吸鼻子。

江暄畫不由覺得好笑,從身上取下一塊隨身帶的絲帕遞給了李若,“喏,拿去,就算不是用來擦眼淚,能擤一把鼻涕也行啊。”

李若聽出江暄畫話裏的調侃,將頭埋進了雙膝之間,悶悶地哼了一聲,可鼻涕實在是流淌得難受,最終還是從江暄畫手裏扯過絲帕,背過身去痛痛快快地擤了擤鼻涕。

鼻子頓時童泰不少,李若轉過臉來,見江暄畫還在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臉一紅,又略帶尷尬地將視線挪開,毫不在乎道,“這可是你讓我擤的,我可沒有逼你。”

江暄畫瞧了瞧被李若丟在地上的絲帕,伸手掂起絲帕的一角,拿到李若眼前晃了一晃。

“呐,既然你用了我的東西,那麼你呢就得告訴我一個和這根絲帕具有同等價值的秘密。”

李若眼中略過一抹意外之色,但很快又冷冷地抽了抽鼻子,“哼,一根絲帕能值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