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似乎是恍然明白了什麼一般,推開翠兒,抬手指向江暄畫,“你對這瓶子做了什麼?!”
江暄畫莫名搖了搖頭,“娘娘這話什麼意思?方才我不過是將瓶子遞給娘娘而已,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我怎會有時間做手腳?”
“可這瓶子本來好端端的,怎麼經過了你的手就……”
宜妃自知,破壞進貢之物,必然是死罪!方才江暄畫前來,或許正是這個目的!
“這個我倒想問問娘娘,這瓶子在我手裏都沒什麼事,為何到了娘娘這兒,就突然碎掉了?莫不是娘娘,還會什麼了不得的內功?”
江暄畫嘴角帶了一絲嘲弄,又有意瞥了一眼皇景宇的反應。
到底是皇景宇的心上人,她也不敢說得太狠。不過今天她的目的,不僅是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還要叫皇景宇看清,他所愛的女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太子妃莫要胡說!這瓶子碎裂,根本就與本宮無關!”
宜妃甩袖,“本宮乏了,想要休息片刻,諸位請回吧。”
“可娘娘莫不要忘了,這弄壞貢品,是要犯死罪的,由於方才,你我都碰過那隻瓶子,所以都有嫌疑。現場又有四人為證,不如趁此機會,一道去皇後麵前好好將此事分析個明白?”
江暄畫不卑不亢地立即接了話,宜妃麵上呈現出極其不可思議的模樣,同時又開始隱隱擔心。
誰都知道,在這後宮之中,她雖最受寵愛,可畢竟地位遠遠不及皇後尊貴。
而皇後雖然年老色衰,但好歹幫皇上帶大了太子,其勞苦功高都並非是她可以比擬的,更何況,這女人素來私底下便與她不登對。
這次她和江暄畫都成了打破貢品的嫌疑人,依照皇後與自己僵持的關係,以及江暄畫與太子的關係,自己豈不是死路一條?
想到此處,宜妃便更下定決心一定不去找皇後理論。
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抓住皇景宇這顆救命稻草。
她立即掩麵怯怯地哭出聲來,一雙泛紅的杏眸像桃花一般嬌弱而受人憐愛,“方才並非是本宮故意,可那瓶子,的的確確是經我手中便碎了,此刻本宮是有理也說不清,但求太子妃高抬貴手,莫要將本宮陷於此番境地……”
說話間,她這雙眼睛還有意似無意地往皇景宇身上瞟去。
皇景宇雖是不忍心,可一路上聽聞皇景淩所說的那番話,他卻又不得不忍耐下來。
他與她苟且地私底下往來幾年,雖然知道她獲盛寵心如刀絞,但她也時常告訴他,她是被強迫,是被逼無奈。
可是今天卻聽到的那些,卻一瞬之間顛覆了他的認知。
也許這麼多年以來,他都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她。
綠茶婊最強大的技能,就是如此,看得直男於心不忍,直叫心疼。而女人也會因為感同身受而心軟。
現在江暄畫就是這樣的感受。